壁上觀

下班回家的褚冥漾還沒開門就聞到菜香，他動了動鼻子，都是他喜歡吃的菜。

他又高興，又有點擔心。

他個人喜歡偏重口味的，但是他家那位卻比較喜歡清淡一點的。

他拿出鑰匙，雀躍地往飯桌上一瞥，琳瑯滿目，好在有不少菜是他們共同愛吃的。

「亞，今天怎麼煮這麼多？」

冰炎在廚房關掉抽油煙機，擦了擦手，頭都沒回：「你忘記今天什麼日子了？」

褚冥漾想了一下，不是亞的生日也不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也不是情人節……

「什麼日子？」

「你生日，笨小狗。」

褚冥漾恍然大悟：「哦。」

他還真忘記這回事了。

那表示今天他的飯後甜點無限制了！

兩人享用了十分豐盛的一餐，褚冥漾的肚子都鼓成了一顆球，癱在沙發上完全不想動。

「起來，消消食。」冰炎收拾碗筷，在廚房喊人，「不然你就成小胖子了。」

小胖子就小胖子，還不是你餵出來的。

褚冥漾哼哼，終於用他想佔美人便宜的變態意志力從沙發上搖搖晃晃站起來，緩慢踱步邁向冰炎。

冰炎此時還在洗碗，後頭卻像長了眼睛似的，一個轉身就捏住褚冥漾的鼻子，逼得褚冥漾不得不張嘴呼吸。

這模樣真的有夠像小狗。

褚冥漾裝模作樣地張牙舞爪，跟著冰炎一起收拾殘局，將剩飯包好放進冰箱後，冰炎的手就覆上他的肚子了。

「真圓。」冰炎含著笑，故意道，「幾個月了？」

「十月了，明天就要生了。」褚冥漾接了梗，雙手環上冰炎的脖子撒嬌，「孕婦不能走動。」

「這觀念可不對。」冰炎順勢把人撈起來，公主抱，「不過我可以抱你去床上，幫你用運動減少點月份。」

褚冥漾親了親冰炎的嘴角：「這就算是我的生日禮物？」

「你說呢？」

「必須不是。」褚冥漾淘氣道，「太沒誠意了。」

「那就不是。」冰炎雖然抱著褚冥漾，不過步伐還是很從容，「不過我買了新衣服，你等等可以穿。」

褚冥漾哼哼，看到冰炎拿出情趣睡衣時他一點都不意外。

但是比他想像中保守了很多，只是一件很可愛的狗狗睡衣而已，但是下場一樣是被脫掉然後這樣那樣。

這樣那樣的柔情過後，褚冥漾眼皮聳拉，都要睜不開了，冰炎才送了他一盒包裝精緻的禮物。

裡面是對戒，跟他們的婚戒不一樣，雖然一樣是訂做的，不過上面有客製化的狼犬依偎在一起的可愛圖案。

內裡也有他們的名字縮寫。

「這肯定不是你想的。」褚冥漾咯咯笑，心安理得地享受冰炎的按摩服務。

「米可蕥給了些參考意見。」冰炎供認不諱，「不過我也覺得你會喜歡。」

「嗯，當然。」褚冥漾喜孜孜的，花了好大的勁頭才把那句只要是冰炎送的什麼都很喜歡這種肉麻兮兮的情話憋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他主動獻上了一個吻。

這是他們結婚的第五個年頭，未來還會有第二個五年、第三個五年……一直走下去。

直到他們走到人生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