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HA聚會的時間敲定在下週二晚間，那天晚上四個學院都不會有魁地奇練習賽，因為赫敏算出來那天一定會下大雨。

阿莫斯每晚都去禁林巡邏，但是也許是之前小柯羅奇已經來過了，所以這段時間都沒有人入侵。

真是謹慎。

哈利惱怒地把地圖丟到一邊，怎麼還不來？

『耐心，哈利。』湯姆勸道，『你既然是獵人，就必須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獵物踏入陷阱。心浮氣躁會導致失敗。』

「還用你說。」哈利哼道，轉身繼續研究『符咒』，他已經有了一些突破，雖然是在湯姆的幫助下，這讓他很不爽。

湯姆無疑是極富才華的，很多見解跟不知名的魔咒他都教給了哈利，還仔細叮囑哪些是伏地魔藏起來的招數，哪些是他曾經教給手下的魔法，還建議哪些情況下個別使用什麼魔咒，就算是佩妮阿姨的電器使用說明書都沒有這麼鉅細靡遺。

哈利一開始自然是叫湯姆閉嘴，他才不要接受殺父仇人的恩賜，湯姆難過地反駁：『這不是恩賜……只是我微不足道的贖罪而已。』

哈利張嘴想嗆人，又發現自己嗆不出來，氣得用魔杖狠戳怪獸書發洩，陰錯陽差地把紙頁扯下來變形成一隻狗了。

紙狗朝著哈利狂吠，追著自己尾巴跑來跑去。

哈利面無表情。

他似乎誤打誤撞把變形咒給存進去了，但是紙做的狗能有什麼用？一把火就燒乾淨了。

『如果它的材質特殊，那它就不怕火。』湯姆說。

「吼吼燒。」哈利魔杖一指，紙狗全身燃起了火焰，但是居然沒被燒化！

哈利又讓紙狗去咬桌子，木製的桌腳居然直接被咬斷了。

意外之喜啊！

他興致沖沖地給紙狗做了各式各樣的測試，又做了幾隻小鳥跟蜘蛛，這次他不在攻擊上做文章，改用收集情報的方式做改良。

麻瓜世界的竊聽器進了魔法世界就會失效，那又怎麼樣，他照樣可以做出好幾個經濟實惠的魔法竊聽鳥！

「有辦法讓它們隱形嗎？」

『比起隱形，我建議從偽裝上下手，讓他們更形似活物。』湯姆說，『不會有人去防一大群蜘蛛或是一群鳥。』

哈利認為有道理，但是這些紙片一看就是假的，他要怎麼裝成真的？

『你也可以讓它們破破爛爛得像垃圾。』湯姆說，『更不會有人去防垃圾了。』

哈利放棄在外觀上較勁，改去測試他能收集情報的範圍有多廣，事實讓人氣餒，整體範圍他還沒辦法操縱到三公尺，根本不實用。

三公尺以內的話他使用伸縮耳就好了。

哈利跟湯姆的關係就這麼微妙的平衡著。

＊

週二晚間，第一次的HA聚會。

「萬應室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吧。」弗雷德感興趣地望著已經延展到原先兩倍的空間，還有許多決鬥輔助用的器具，甚至還有靶場。

來的人也非常驚嘆，到處走走看看，納威還不小心摔了一個水壺，那水壺滾到毛莉腳邊，只見毛莉一臉嫌惡地提腳走開。

「秋，我真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別這樣，毛莉，你看這裡多熱鬧。」張秋細聲細氣地說，「來都來了，我覺得……」

「秋，妳清醒點。」毛莉壓低聲音，「有時候我都懷疑妳是不是被波特施展奪魂咒了，這可是非法的聚會，妳還把它當成是正義的！」

張秋短暫地失神了一下：「妳怎麼這麼說……如果我們在這裡學會如何保護自己，那不是很好嗎？」

「我們是學生，又不是戰士。」毛莉說，「只要我們安分守己，別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

「不該招惹的人，是指誰呢？」哈利像隻悄然無息冒出來的蛇，嚇得毛莉大聲尖叫起來。

「抱歉，沒想到嚇到你了。」哈利很有紳士風度，「不過連這種程度的靠近都沒辦法察覺，別說是戰場，就是在學校也很危險啊。」

毛莉氣得說不出話來。

「哈利。」張秋有點責備，「不要這樣。」

哈利笑了下：「我沒怎樣啊。」

小天狼星適時打斷了一場可能的爭吵，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看向他：「好了好了，人差不多到齊了。那咱們廢話不多說，今天練習的主題是：障礙咒。」

「可能有人認為，這個跟屏障咒一樣基礎的魔咒有什麼好學的？大錯特錯，同樣的魔咒，會因為使用的人不同而有不同的威力，這一點，相信上我額外課程的同學都深有體會。」

雙胞胎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不過我們還是要照顧一下新來的同學，說什麼都不如直接演示一場來得直接。」小天狼星說，「哈利，你上來做示範。」

哈利神色自若地走上台，在小天狼星的指示下使用了一個障礙惡咒，把小天狼星摔出去了。

「看到沒有？夠強的魔咒無關年齡，可以把大你好幾歲的巫師或是女巫掀飛。」小天狼星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現在換你們其他人試試看把我掀飛出去，誰先來？」

雙胞胎自告奮勇，不過小天狼星只是踉蹌了一下。

「每個人都上來試試。」小天狼星說，「弗雷德，你的手勢不對，喬治，你念魔咒的速度要再加快。」

就這樣，每個人都上去試了，但是沒有人像哈利一樣把小天狼星掀飛出去。

這時就有人提出質疑了。

「難道不是你們串通的嗎？故意讓波特表現得很厲害？」

小天狼星看他一眼：「你是赫夫帕夫的吧，災來耶．史密？」

史密梗著脖子應了聲。

「我怎麼說都會有人懷疑的。」小天狼星看得很開，「既然如此，哈利，你介不介意直接來一場對打？」

「不介意。」哈利握著魔杖走上前一步，「我很樂意，想試試的可以直接來。」

「我來我來！」雙胞胎原本還在比變出來的鼻毛誰比較長，聞言立刻舉手，「弗雷德╱喬治，別跟我搶。」

「你們就等等吧，假期時有的是時間跟你們練。」哈利咧嘴微笑，「你吧，你不是第一個懷疑的嗎？你可以全力攻擊我。」

災來耶上前，真的用盡了全力攻擊哈利，可惜全部被哈利的屏障咒給擋下來了。

「現在，換哈利試試。」

「全力攻擊嗎？」哈利有點不太確定，「我覺得他接不住。」

剛剛小天狼星是站著被他打，但是小天狼星是傲羅，有受過在沒有魔杖的情況下使用魔力護身的訓練，可是災來耶很明顯就是沙包啊。

「接是接不住的。」小天狼星說，「你覺得你可以接住嗎？」

「我要他剛剛攻擊你的力度。」災來耶很執著，「不然沒辦法說服我。」

「可以。」小天狼星對哈利點頭，「放心，我在這裡，出不了事。」

哈利這才放下心，乾脆俐落地對災來耶使出了障礙惡咒，剛剛小天狼星是被撞出去不假，但是災來耶是直接暈了。

他沒有受過魔力外放訓練，哈利的攻擊又快又猛，他等於是深深受到了一擊，這就直接原地口吐白沫暈過去了。

其他同學放聲尖叫，小天狼星快步向前，魔杖一指，災來耶就醒過來了。

「還要繼續嗎？」小天狼星問道，「活動一下我看看。」

災來耶面色漲紅，胡亂揮了幾下手就回到列隊裡了。

「還有想要挑戰哈利的人嗎？」小天狼星環視四周，「沒有的話，那就……呃？」

眾目睽睽之下，張秋緩緩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