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黑館臥室之中，兩道人影交纏，汗水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曖昧的呻吟聲緩緩流出，被壓在身下的青年身上滿是咬痕。

「嗚啊……學長……」褚冥漾低聲啜泣，他被巨大的，火熱的硬物填得滿滿的，脖頸間、胸口、背脊上，青青紫紫的，而不斷留下標記的人還樂此不疲。

冰炎把褚冥漾翻了過來，變成面對面的姿勢，滿意地看著他的傑作，愉悅道：「怎麼了，褚？」

還敢問！

「別老是咬我……」褚冥漾可憐兮兮的，他連屁股肉上都是冰炎的牙印，就算有燄狼血統，這也太像狗了吧！

「不要。」冰炎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褚冥漾，繼續憐愛地玩弄身下的人，他喜歡褚冥漾隨著他的逗弄而發出的輕喘，更喜歡因為他的頂弄而滿眼是淚的情動模樣。

「過、份……」褚冥漾嗚咽道，「明明知道……明天要泡溫泉……」他控訴著戀人霸道且不講理的動作，他身上全是吻痕，要是給其他人看到了，他也不用做人了。

「那正好，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冰炎更加愉悅了，惡劣地用力一挺，撞得褚冥漾淫叫連連。

褚冥漾後穴夾冰炎夾得緊，嘴上卻不討饒，持續作死：「學長……你屬狗的嗎……呀！」

那東西擦過他的前列腺，不服氣的聲音瞬間軟了下來，重新被冰炎帶回了慾潮。

完事後，褚冥漾趴在床上，賭氣地撇過頭去不想說話。

「這麼在意的話，我也讓你咬回來。」冰炎裸著上半身從浴室走出，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雙手朝褚冥漾敞開，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隨便你咬哪裡都可以。」

褚冥漾眼睛一亮，惡作劇地往冰炎腿間一看。

「想清楚，咬沒了，你下半身性福就沒了。」冰炎也不惱，似乎料定了褚冥漾不會真的怎麼樣。

褚冥漾切了一聲，果然沒動作，繼續把頭埋回枕頭裡面生悶氣。

「沒見過你佔有慾這麼重的，千冬歲你也認識，幹麻要咬成這樣啊。」褚冥漾抱怨道，他的手指還被咬出痕跡來了，左手無名指上有一圈很深的齒痕。

「我不管。」冰炎理直氣壯地說，「你明明也可以在我身上做標記。」

「我不是做了嗎……」褚冥漾有點心虛。

「我是指齒痕這一種。」冰炎走到褚冥漾旁邊坐下，因為重量，褚冥漾感覺床沿往下深了深。

「不要啦……學長你身體這麼漂亮。」稍微有點痕跡都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好像伊甸園裡面拐夏娃吃禁果的蛇，讓一個不知世事的精靈染上了人間的煙火氣，不好不好。

冰炎哼了一聲，對褚冥漾總是不願意在他身上留下一丁點個人標記頗為不滿，於是他就更加肆無忌憚地在褚冥漾身上留齒痕，這其中也有點報復似洩忿的味道在。

隔天去泡溫泉的時候，褚冥漾遮遮掩掩的，還是沒能遮住冰炎禽獸的證據，被千冬歲抓了個正著。

「漾漾，學長這是……」只見好友在溫泉的更衣間中，神色嚴肅地一推眼鏡，「欲求不滿？」

「只是他老大為了獲得安全感的一種方式啦……」褚冥漾哈哈乾笑。

「學長這麼沒有安全感？」千冬歲很困惑，「你連腰側都有痕跡。」

褚冥漾只得打哈哈帶過去，千冬歲說得很客氣，實際上的問句應該是你身上有哪一塊是完好沒被啃過的？

冰炎咬得很深，雖然沒有見血，但是身體一浸泡在有療效的溫泉中還是很有感覺的，褚冥漾呼了一口氣，哈出的氣息氤氳著瀰漫，在露天開放式的溫泉中像蒸氣一般消失不見。

「是佔有慾作祟吧。」在房裡跟夏碎通話的千冬歲將褚冥漾身上都是咬痕這一點跟對方提了，得到如此回覆。

「佔有慾？」

「因為想要戀人身上隨時隨地都有自己的氣息。」夏碎說，「不過冰炎看起來好像比較嚴重，我在他身上就沒看見多少褚留下的什麼痕跡，連背上都沒有，本來還以為會有幾道抓痕，想要取笑幾句來著……」

所有人都以為，冰炎的佔有慾比褚冥漾嚴重多了，而事實上看起來也是如此，褚冥漾對這方面彷彿無欲無求似的。

夏碎在冰炎身上就只看見褚冥漾給的護符跟項鍊，其他屬於戀人的物品一項都沒有，吻痕也沒有。

直到某一天，他們接了一個危險係數較大的任務。

那任務跟食魂死靈對上了，還有高級黑術師，情報出現錯誤，本來只是探查的任務直接變成了全方面戰爭。

夏碎本來以為這次凶多吉少，還沒來得及感嘆人生無常，就見冰炎一臉冷靜地跟黑術師周旋：「我是褚的男朋友，你不能打我。」

夏碎：「……」完蛋了，他的搭檔腦子壞了。

黑術師冷笑：「捉了你，拿捏妖師豈不是更容易。」

冰炎揚起微笑：「有本事你讓我受傷試試。」

黑術師也不同他廢話，手一揚，銳利的風刃的就朝冰炎的臉割了過去，冰炎閃避得很快，但還是在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冰炎閃到夏碎旁邊，不太在意地將血抹得滿臉都是，一臉輕鬆：「成了。」

成了什麼？夏碎表示看不懂冰炎的操作。

兩人又合力跟對方打上了半分鐘，膠著之際，空間破裂，從中竄出了一個水藍色的身影，怒氣沖沖地朝黑術師詛咒子彈無限發，還伴隨著震撼大地的怒吼：「誰准你動他的臉！」

黑術師頭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他狼狽不已地閃避褚冥漾帶著殺意的子彈，一邊聽對方咆哮：「學長的臉只有我能碰！你這該死的混帳！」

……不，請尊重一下戰場，不要在這裡灑狗糧。

黑術師來不及有更多想法了，他被褚冥漾命令過來清掃戰場的采巨人一腳踩扁了。

扁掉以前，他還看見自己精心培育的食魂死靈被血靈吃得一乾二淨。

你他媽……黑術師在咒罵以前，閃過心頭的居然是：早知道不傷冰炎的臉了。

只要那張臉沒受傷，他們就還有得玩；冰炎臉一受傷，反而就玩完了。

「學長！」褚冥漾把清理戰場的東西統統扔給屬下去做，自己跑來找冰炎，一臉心疼，「怎麼受傷了啊。」

「對方卑鄙，不小心中了暗算。」明明是去挑釁對方的冰炎睜眼說瞎話，「我很小心的。」

這些年在褚冥漾的一哭二鬧三賣內褲下，冰炎已經改掉了自毀的習慣，每次出任務都盡量不受傷，也很少挑釁敵人了。

所以夏碎一時茫然了。

冰炎這是、故意、讓、黑術師……攻擊自己的臉？

然後天降奇兵，危機也就解除了。

「混蛋黑暗同盟。」褚冥漾咬牙切齒，手覆在冰炎臉上使了簡單的治療術，黑暗氣息對他來說不是問題，直接用血脈術法就直接吞了，「我等下回去一定要請然再去多殺幾個黑術師。」

這種傷顏之恥，不能忍！

之後黑暗同盟間似乎流傳著一句話，叫做打冰炎不打臉。

原因……說是妖師的佔有慾作祟，要是碰了冰炎的臉，會有非常恐怖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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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給自己的臉找了個鉅額保險（

漾漾藏很深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