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地窖內。

斯內普瞪著那隻據說永遠不會凋謝的玫瑰花，覺得自己真有病。

他幹麻要去搶波特送給他女友的東西？

霍格沃茨從不會沒收違禁品以外的學生物品，一枝哄人開心，純粹觀賞且沒有任何危險性的玫瑰顯然不在違禁品之列，他為什麼要沒收？

難道只是因為他覺得這隻玫瑰紅得很刺眼嗎？

還是盧修斯真說中了，他對波特有想法？

梅林的臭襪子，怎麼可能？

姑且不論哈利是那個混帳蠢破特的兒子，對方可是小他二十歲，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啊！

他怎麼可能有想法！

這枝玫瑰一點也不適合陰沉黑暗的地窖，太鮮艷、太耀眼，也太過於璀璨了。

習慣黑暗的人只覺得刺眼。

地窖內的斯內普還瞪著那隻被他安插在花瓶中的玫瑰生悶氣。

哈利哪會知道斯內普在生悶氣，他跟德拉科正在商量之後的對策。

「秋她已經被盯上了，我不想把她一直捲近來。」哈利說，「你之前給我的消息，那兩個人應該就是對她施展奪魂咒的其中之一。」

『哈利，怎麼辦？現在已經十月了。』德拉科神色憔悴，『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日子……好像死刑倒數計時。』

「德拉科，冷靜一點。」哈利說，「最壞的情況，我會赴約來保你的命。」但是很有可能會被秋賞一巴掌。

德拉科瞪大眼睛：『你不是說……你絕對不會涉險嗎？』

「那是自然的。」哈利盡可能維持語氣自然，「我會把風險降到最低，但是再多計畫我就不透露了。」

德拉科跌坐在地。

『哈利……我……』他艱難地說，『我是個懦夫……聽到你願意的時候……我……』

「鬆了一口氣，是吧。」哈利睨他一眼，「行了，早就知道你膽子小得比黏巴蟲還要小了。」

德拉科幾乎要哭出來：『我就是沒辦法跟你一樣……』

「你又不用跟我一樣，被一個殺人狂仇人盯著。」哈利沒好氣道，「好了，德拉科，收起你的眼淚，你已經做出勇敢的選擇，這已經很好了。」他現在可沒時間安慰德拉科，他有很多事情要忙。

而且普勞巫測也得準備，如果他想全拿傑出的話。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強？』德拉科喃喃道，『我、我一直都希望可以變得像你一樣強……』

「因為環境逼的。」哈利聳肩，自然沒打算多說他有個隨身外掛一直跟著他，「再說一次，你不用跟我一樣。」

德拉科沒應聲，只是道了聲晚安就去睡了。

哈利放下鏡子，深呼吸，準備轉身面對自己母親的詢問。

「媽媽，我那個……德拉科他……」哈利有點支支吾吾，面對莉莉，他總是有點不好意思，而且這還是故意瞞著她跟詹姆的情報。

『我聽到了你在跟朋友聊天。』莉莉善解人意地說，『我理解得對嗎？』

哈利愣了下，對莉莉咧嘴一笑：「對，沒錯。」

『我相信你會選擇自己的朋友，就跟詹姆一樣。』莉莉溫暖地說，『所以可以告訴我詳情嗎？如果你不想詹姆跟大腳板知道的話，那我是不會告訴他們的，他們有時確實容易意氣用事。』

哈利感覺渾身都泡在暖洋洋的熱水裡，十分熨貼。他的母親果然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她理解、包容並支持他一切。

莉莉在了解來龍去脈後，深深嘆口氣：『他終究也只是個孩子。』

「我之前跟鄧不利多提過，我們有商量一些對策，看能不能請君入甕之類的，在學校的話，德拉科會比較安全。問題是要怎麼把他的父母一起接過來，又不引人耳目。」

『我相信鄧不利多有他的打算，對吧？』

「嗯，不過他說還要再優化，再更具體一點……」哈利抿唇，有點苦惱，「舉辦個萬盛派對之類的，邀請學生家長進入學校一起同歡什麼的，但我又有點擔心會不會被伏地魔看出貓膩來，小柯羅奇的威脅太大了，他很可能藉由那些被施展奪魂咒的老師那邊發現我們的計畫。」

『鄧不利多是怎麼計畫的呢？』莉莉問道。

「我不能太肯定……但我們應該會先成立一個組織，練習遇到任何意外的時候該怎麼做。」哈利斟酌道，「小天狼星會當指導員，這是本來的想法，只是……出了一點意外。」

「我們本來可以光明正大地組織，但是現在不行了。」哈利將來龍去脈詳細地說給莉莉聽，「現在我不太確定這是不是一個好主意。我的意思是，這個活動現在變成地下的了，可是我認為還是有必要……」

哈利說了一大堆，都是在說這個活動多有意義，莉莉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引導，但是並不評論。

好不容易說完，哈利有點忐忑地看著莉莉，他的母親低首沉思著，良久，她才用十分嚴肅的語氣說道：『哈利，你知道曝光的後果嗎？』

「頂多就是將我開除吧。」哈利聳肩道，「但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莉莉斟酌了一下措辭，『哈利，這其實並不是你應該要管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你還只是個學生，而且未成年，這些事情不該由你來操心。』

『況且，哈利，我認為這事情已經太超過了。』莉莉道，『你或許會覺得這麼做很酷、很帥。讓我猜猜，大腳板是不是也不當一回事？』

「小天狼星願意來當陪讀。」哈利有點不太開心，反駁道。

『大腳板自然願意。』莉莉嚴肅道，『他什麼都會無條件支持你，因為你是詹姆的兒子，而他又因為意氣用事錯過了你的成長。當然我並不是在責備他。』

『我只是想說，哈利，你在推行這些事情的時候，是否有遇到其他同學的質疑？』

哈利一愣：「有倒是有……但那不重要，我後來說服他們了。」

『是怎麼說服的呢？』

「就、告訴他們伏地魔要回來了，卡羅是食死人，我們就算只是學生，多學點東西總是比較能……」

『所有人都相信伏地魔回來了嗎？』莉莉柔聲問。

哈利抿了抿唇，莉莉已經知道了答案。

『那麼，對於那些不相信你的同學，你是怎麼處理的？』

哈利支支吾吾，他雖然覺得自己當時威脅災來耶是為了樹威，而且效果也很好，但他直覺認為莉莉完全不會贊同這種方式。

『如果你跟詹姆五年級以前一樣的話，我必須說，哈利，我會相當失望。』莉莉平靜道，『你有用任何嘲笑、作弄，甚至是侮辱同學的方式，

去達成你的目的嗎？』

「我沒有！」哈利大聲反駁道，「絕對沒有！」

威脅不算嘲笑作弄跟侮辱吧？

『哈利。』莉莉靜靜看著他。

哈利也看著她，畫像裡的女人是他最渴望擁抱的母親，也是他最想念的人之一，他不想被她否定、不想從她眼裡看到任何失望的情緒。

『哈利，我猜她一定推測出來你是用威脅的了。』湯姆突然在他腦袋裡面小聲道，『雖然我沒有母親……但我想你媽媽大概在擔心你。』

『如果是真正的母親，那她應該會包容你的一切吧。她甚至為了保護你而死。』

哈利做了幾個深呼吸，低垂下頭，不敢再直視莉莉的眼睛。

「媽媽，我錯了。」

『你犯什麼錯了？』莉莉溫聲道，『哈利，我終歸只是一幅畫像罷了，我保留的只是幾十年前的莉莉的思想跟記憶，或許如今的情勢已經不大適用我的想法……但你如果不把真正的過程告訴我，我是怎麼也不會放心的。』

哈利一聽，瞬間有些狐疑：「媽媽，妳剛剛為什麼會覺得我是用嘲笑、作弄甚至侮辱同學？還提到爸爸？」

莉莉嘆了口氣：『我們上學那時候，你爸還是個愛現的混蛋。』

『我們升上高年級的時候，剛有食死人的傳聞出來。你爸爸認為他們都是一群犯罪預備軍，是該死的惡人。既然是惡人，那怎麼作弄、嘲笑侮辱都是沒關係的，因為他們本就該死。』

哈利張嘴想替詹姆說幾句話，被莉莉打斷了。

『哈利，任何人在犯罪前都是無辜的，更何況我們當時都只是學生，就算有學生要加入食死人，那也輪不到他來扮演什麼正義使者。』

「但是食死人……」

『我們當時，都只是學生。』莉莉強調，『我們可以去討厭任何人，但不能因為討厭就做任何超出界線的事。』

「像我這次的祕密結社嗎？」哈利衝口而出。

『並不是。』莉莉皺眉道，『大腳板他要過份得多……不過那不是我現在討論的重點。』

「怎麼又有小天狼星了？」

『哈利，那些都是陳年舊事，我們現在的重點應該放在你此次的行為上。』莉莉道，『如果鄧不利多現在依舊支持你的祕密結社，我認為我得找他談談。』

「媽媽，妳可以先告訴我小天狼星做了什麼嗎？」哈利問道，他覺得莉莉突然提起詹姆跟小天狼星，一定是因為他們曾經做過什麼，讓莉莉聯想到了。

他要了解事情的始末，才能夠對症下藥。

『具體的事情我不願意多說，他們在羞辱同學。』莉莉道，『就跟我剛剛提的一樣，我不覺得祕密結社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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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羲碎念：

我懷疑岔路五拆成三本還不夠，但是我沒有證據

總之！

快看教授！對著玫瑰花生悶氣是不是很可愛！（奇怪的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