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設定參照原委人

「爆豪，你真要租這裡啊？」上鳴一臉擔心，「這可是凶宅耶？聽說前幾位住宿都被厲鬼嚇到失心瘋了。」

爆豪嗤笑：「我不信這些。要是真有鬼把我殺了，那我變成鬼之後就換他魂飛魄散了。」

「……怎麼說，真不愧是爆豪嗎？」上鳴抽了抽嘴角，不過為了好友，他還是苦口婆心繼續勸說，「這原住戶本來是單親家庭，一天倒楣遇上了入室搶劫，結果母子都被殺了。從那之後這幢房子就一直鬧鬼……都說小鬼難纏女鬼恐怖，這房子全佔全了，你還是考慮一下……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爆豪冷聲：「這裡房租最便宜。」

上鳴挫敗道：「你真是要錢不要命。」

廢話，他可是跟他家老太婆吵了一大架才跑出來的，怎麼可能拉得下臉去要錢。他得自己負擔大學的學費跟所有生活開支，除了半工半讀外沒其他選擇，當然每筆錢都得省。

搬家的頭幾天風平浪靜，爆豪嗤想：本來鬼就是人類自己妄想出來的產物，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頻繁地撞見。

或許是爆豪的狂妄讓老天看不下去，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就被鬼壓床了。

他有意識，但是無法睜眼，胸前似乎坐了某種重物，讓他呼吸非常困難。想要破口大罵，卻連嘴都張不開。

這種狀況一連持續了幾天，本來就打兩份工的爆豪更加睡眠不濟，雙眼都充滿了血絲。

「爆豪，你沒事吧？」切島關心地問，「是不是打工太累了啊？要是手頭急的話我可以先借，別把身體搞壞了。」

「老子沒事。」爆豪臉色極差地說，換成別人就要咕噥爆豪怎麼用這種態度對待關心自己的朋友，但是切島了解對方，知道爆豪此時口氣差是因為睡眠不足。

「說起來，上鳴說你住凶宅，是不是也有影響啊？」切島說，「要是真不行就趕緊搬家吧。」

爆豪哼了聲，咬牙切齒道：「要搬也是死鬼搬，憑什麼要活人搬走啊！」

切島朝他豎起拇指：「真不愧是男子漢！」

「欸欸，你們在說什麼？」葡田湊過來，「什麼男子漢？」

切島便把事情說了一遍。

「打工太累？我還以為是打手槍……呀啊！」身材矮小的葡田被爆豪一把拎起來，面對皮笑肉不笑的爆豪，他慌忙改口，「我開玩笑的，打太多的人是我啦！」

鬧了一陣之後，葡田說道：「不過要驅散惡鬼的話，我有在網上看到一種方法，好像滿有效的。」他點開手機的某個網址，是一個類似社交論壇的匿名網站，上面很多網友都在分享自己的遭遇，也不知是真是假。

其中最受推崇的就是放鈣片。

爆豪一臉嫌惡：「誰要放這種東西？」

「齁！這是為了驅邪啊驅邪。」葡田說，「你看你是活人都這麼討厭了，鬼搞不好更討厭。」

就算葡田再不可靠，爆豪暫時也沒有其他更有效的手段，他可不想去廟裡求符水或是在家裡灑鹽巴豆子，清潔起來有夠麻煩。

當天晚上，已經有段時間沒能好好睡覺的爆豪屈服了，他在睡前找了個鈣片來放，神色扭曲地看了一刻鐘，果斷關機睡覺。

然後他就一覺到天亮。

……這什麼原理，居然真他媽的有效。

為了繼續睡好覺，爆豪養成了每晚一定要放鈣片的習慣，導致他連本來不想知道的事都知道了，比如男人跟男人要怎麼做愛。

他幹麻要知道這種事啊！

不過看在起碼能好好睡覺的份上，知道就知道了，反正他也不可能實踐。

＊

這、他、媽、的又是什麼？

在爆豪一連睡了半個多月的好覺後，這天他又夢回鬼壓床，這感覺真是一點也不懷念！

而且這回的鬼壓床他不能動就算了，他還感覺到自己兩腿間有股熱意，白痴都能想到他被猥褻了！

有句話叫做大力出奇蹟，不過換在爆豪目前的情況則是暴怒成神棍，本來看不見鬼的他此時居然能看到一抹白布趴在他的兩腿之間蠕動，儘管隔著布料，還是很有感覺。

要不是不能動，看他不一腳把這色鬼踹下床去！

他的性器在對方的愛撫下被強制抬頭，明明就只是隻鬼，憑什麼他得受這樣的羞辱……

但是生理反應是不會因為他的咬牙切齒而有所緩和的，跟所有男人一樣，在爆豪感覺自己的龜頭被握住時，他不由自主地產上了反應。

他屈辱得射了出來，沾了內褲一灘濁白。那團白布似乎因為完成任務準備撤退，正在向後飄遠。

開什麼玩笑啊！

爆豪想都沒想就把那團白布抓了回來，咆哮道：「你這該死的混蛋幽靈趕緊給老子去死！」

那團白布下露出了一張驚慌失措，長滿雀斑的小臉，他被爆豪嚇得眼角帶淚道：「我、我已經死了沒錯？」

爆豪要氣炸了。

半夜兩點，爆豪的房間燈火通明，爆豪像個國王一樣坐在床沿上翹著腳，對正座在眼前垂頭不語的幽靈大罵特罵。

好不容易他罵到口乾舌燥，總算感覺火氣降了點。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綠谷出久。」看起來才國中生的小鬼怯生生道。

「哦，廢久，你知道打擾人睡覺很不禮貌嗎？」爆豪發洩了一頓，正在試著跟小鬼講道理，畢竟要他動手揍一個小鬼，那還真是有點下不去手。

不過他從來沒有好聲好氣說過話，這就導致了他的面色非常扭曲，嚇得綠谷又縮了回去。

……搞什麼？現在誰才是鬼啊？

「我、我只是想趕走陌生人……」綠谷小聲道，「這裡是我跟媽媽的家，我……」

「你趕走人的手段就是給我口交？」爆豪臉黑了，他覺得他還是手癢，要不還是直接揍一頓吧。

「因、因為你不是都一臉厭惡地看那些、那些影片嗎？」綠谷哭喪著臉，「我以為這樣的話……」

「哼！」爆豪神色非常恐怖，「老子我可是預付了一整年的租金跟三個月的押金，你要想逼死我的話可以試試看。」他嗤笑，「老子變成鬼都不放過你。」

「嗚嗚……可是我想待在家裡。」綠谷哭了起來，「我在等媽媽，媽媽她說她很快就回來的……嗚嗚……」

爆豪愣了下，這傢伙難道不知道他媽也跟著一起死了嗎？上鳴說母子兩人都死了。

「喂，廢久，別哭了。」爆豪有點不自在，他可不會應付失去母親的小鬼幽靈，「你要想待著就待著，我不會趕你，同時你也不准吵我睡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懂了？」

綠谷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真的？不會找驅魔師來趕我嗎？」

「你以為老子有那個閒錢。」

於是，一人一鬼終於相安無事了。

＊

「爆豪，你最近感覺氣色很好耶？」上鳴懷疑道，「你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養了一隻寵物。」爆豪瞥他一眼，「各種意義上都很不錯。」

「居然能從你嘴裡聽到好話……你養了什麼寵物啊？也給我們看看啊。」

「是一隻……」爆豪頓了一下，勾起唇角，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邪惡，「綠色青蛙。」

「不用特別處理飼料，家裡有什麼就吃什麼；也不用擔心冷暖，更不會掉毛。各方面來說都很方便。」

聽到是青蛙，上鳴頓時失去興趣。

＊

「我回來了。」爆豪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對空無一人的屋子說道。

「小勝……歡迎、回來。」綠谷可憐兮兮道，「今天可以不做……哇，是豬排飯嗎？」他看到了塑膠袋中的豬排，吞了吞口水。

「可以啊。」爆豪乾脆道，「就是你吃不了豬排而已。」

「嗚！」綠谷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然後他心裡的天平左搖右擺，最終食慾還是戰勝了羞恥感，「那、那還是做吧……」

爆豪輕哼一聲，去廚房準備晚餐。當時針轉到六點時，黃金色澤的豬排出鍋，配上刀攻極佳的高麗菜絲，熱騰騰的豬排飯被擺了上桌，色香味俱全。

綠谷口水直流地盯著炸豬排，抬眼望了望還在收拾的男人：「小勝，我可以先吃嗎？」

「本來就是做給你吃的，蠢蛋。」爆豪頭也不回。

「謝謝小勝。」綠谷開心道，「那我就開動了。」他迫不及待地讓自己穿過炸豬排，外酥內軟的口感，肉汁四溢的香氣，都是人間美味，叫人欲罷不能。

「好好吃。」綠谷感動道，他很久沒吃東西了，雖然說他也不需要，但是這種久違的感覺真是讓他感覺活過來了。

「吃夠了就去床上等我。」爆豪收拾好後，玩味地看著突然僵硬起來的小幽靈，「怎麼，吃飽不認帳？」

「才不是。」綠谷鼓起臉頰，摀著臉害羞地飛走了。

「說了多少次不准給老子穿牆壁！」

吃完絲毫沒有味道跟口感的炸豬排後，爆豪準備出門倒垃圾，離開家前還看到一顆綠色腦袋在走廊玄關處探頭探腦。

「幹麻，廢久。」

「小勝……早點回來。」綠谷小聲道，「注意安全。」

「你當老子是誰。」爆豪哼笑，「怕寂寞就跟著我。」

只見綠谷雙眼放光，咻地就朝爆豪衝了過來。

「不准穿過老子！」

倒完垃圾回到家後，爆豪扯開襯衫，迅速給自己洗了個戰鬥澡，接著裸著身體往床上一躺：「好了，開始吧。」

綠谷羞答答地壓了上去，然後不動了。

「你一隻鬼還要我教你怎麼鬼壓床嗎？」

「我、我會啦。」綠谷深呼吸，反駁道，「我只是在做心理準備……」

「你剛開始給我口交的時候可不用做心理準備。」

「嗚哇哇哇！小勝不要再說了！」綠谷羞道，那時候跟這時候怎麼能比嘛。

爆豪雙手枕在腦後，好整以暇：「那你就快點啊。」

綠谷深呼吸，慢吞吞地壓上爆豪。爆豪的肌肉線條很漂亮，十分陽剛，在綠谷看來就跟炸豬排一樣誘人。

他趴在爆豪兩腿之間，小嘴將那還在叢林中沉睡的欲望野獸含入口中，用著並不算太熟練的小舌仔細舔嗜，被喚醒的野獸怒髮衝冠，直挺挺地站了起來。

「繼續。」爆豪懶洋洋地吩咐。

「嗯……」見爆豪欲望挺立，綠谷滿面通紅地拉開白布，露出光潔的身體，沒辦法，強盜進門的時候他在洗澡，只來得及披上一條白布。

他小心地掰開了自己的臀瓣，對準爆豪的老二就坐了下去。

幽靈體質就是有這種好處，完全不用事前的準備，也不需要擔心撕裂傷，綠谷輕而易舉地就把大得恐怖的肉棒含入體內。

「嗚……」綠谷淚眼汪汪的，每一次只要兩人交合，他都能感覺自己好像取回人體似的，異物的腫脹感在體內不斷發酵，他甚至能感覺到肉棒頂到了自己的頭皮，他不自覺地夾緊了屁股，輕輕在爆豪身上搖晃起來。

爆豪滿意地看著這隻綠色青蛙在他身上雙腿大開，色氣滿分的表情。真可惜他碰不到對方，不然……要是握住對方的老二上下套弄，一定能夠逼哭他。

他惡劣得想，他喜歡看綠谷淚汪汪的樣子。

要是上鳴或是切島在的話，一定會吐槽爆豪太幼稚了，情商居然停留在越是喜歡他越是想要欺負他的小學階段。

陰莖被幽靈吞噬的感覺很奇妙，像是來到了另外一個次元，爆豪感覺自己的血液熱源都往同一處集中，感覺快要射出來了。

「喂，廢久。」

還在努力晃動屁股壓人的綠谷迷茫地抬頭，就感覺到爆豪在他體內射出來了，源源不絕地生命力灌入他的體內，本來虛無的形體在短短幾秒間凝聚了起來，爆豪起身將人一把抱在懷裡，吻了上去。

但就算如此，綠谷可以凝成實體的時間依然短暫，爆豪很快就發現他抱著的只是團空有形象的空氣了。

「小勝？」

「哼。」爆豪撇嘴，「你這個沒用的廢久。」

「什麼嘛，幹麻罵人……我不是都把精液吸收了嗎？」綠谷委屈道。

爆豪心想，這傢伙都吸收了我的精液我的陽氣這麼久了，能夠凝聚成實體的時間居然還這麼短，實在太廢物了。

最好別讓他知道他找的那個住持有問題。

瞧向還在抗議自己明明有盡職在鬼壓床的綠谷，爆豪嘖了聲。

看起來他還得被鬼壓床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