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鬼滅中部份名詞,但是沒看鬼滅也不影響。

※因為血族太容易聯想到吸血鬼、血靈等,所以就自創了一個後天變異種族。

 

 

 

 

 

 

 

 

褚冥漾是血族,與鬼誓不兩立。

血族並不是他天生的種族,他本來是人類,被要吃他的鬼咬了之後,稀有體質的他因此轉化為血族,反殺成功,鬼在他的血咒之下灰飛煙滅。

血族是一個統稱,是指所有被鬼咬了之後,大難不死,從而有了特殊能力的人,因為能夠控制血液,從而被叫做血族。血族大致上的能力有分為幾種:血液的流速、溫度、變質。每個人大致上都是單一能力,僅能讓血液循環變慢、或是變快;溫度變低,或是變高,並沒有可以複數操作的人。

褚冥漾是其中唯一的例外。

他的能力甚至強到可以讓自己放血後,把自己的血液變成武器投擲出去,也可以讓自己的血帶有毒性。但是副作用也很大,每一次使用都得躺床躺個七、八天。

「褚冥漾大人。」小童靈芝草在門外喊道,「白陵然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褚冥漾應聲,心底直打鼓。

白陵然是他表哥,也是血族的領袖,他們一家在十年前被鬼襲擊,活下來的只有獲得特殊能力的少數家人,白陵然就是其中之一。他組織了血族,號召了不少相同遭遇的人加入,誓言要將鬼斬盡殺絕,至今已經頗有規模。

而由於可以操控血液,血族中不少人從醫,褚冥漾的姊姊褚冥玥跟白陵然的老婆辛西亞就是其二。而褚冥漾嘛,他常常會因為救人而把自己搞到昏倒,所以被嚴令不許使用。

現在白陵然把他叫過去,大概就是因為他撿了個人回來吧。

那個人生得精緻漂亮,他一眼就相中了。

 

雖然對方的血很奇怪,但耐不住褚冥漾喜歡對方的臉啊。

 

褚冥漾救人的時候,對方正在被鬼追殺,他想都沒想就出手了。後來才發現對方的血液,是很久以前,令他懷念的味道。

不過還是有些事情得先求證。

他揉了揉因為躺了太久而酸痛不已的腰,像個老人似地慢吞吞給自己更衣,再慢吞吞踱步去大廳。

果然,白陵然已經等在那裡了。

「漾漾。」他溫和道,「身體還好嗎?」

「很……」他本來要說很好,但是看到白陵然笑咪咪的,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立刻改口,「很虛。」

「我想也是。」白陵然點點頭,「你救回來的那個人,血液很奇怪,我相信你發現了?」

「是的。」褚冥漾乖巧點頭。

「那不是一般人會有的血液。」白陵然說,「為了預防萬一,我將他隔離在偏殿,人已經醒了,但是狀況很……奇怪。」

「他沒有覺醒成血族嗎?」褚冥漾困惑道,雖然在救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每個人因為體質不同,覺醒時的血液變化也不一樣,所以他並沒有特別在意。

「我也說不好。」白陵然說,「我直接帶你去看看吧。」

 

 

狀況似乎比褚冥漾想得還要複雜,他抵達偏殿的時候,他就看見被他救回來的那個人像隻野獸似的潛伏在角落,眼神凌厲,用所有肢體表示出不准靠近,否則他就攻擊的意圖。

「冷靜一點。」褚冥漾試圖表達自己的無害,「我是救你回來的人,你現在很安全。」他舉起雙手,示意他沒有武器,「我叫褚冥漾,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如血般鮮紅的眼睛瞇了起來,似乎在判斷他的話是否可信。

半晌,他才吐出兩個字:「冰炎。」

 

 

 

「你帶回來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了啊。」

打從冰炎入住血族領地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冰炎每日都必須做檢查,他的血液幾乎無時無刻都在變,雖說人本就會因為性別年齡體質等因素而導致血液變化,但那是有閾值的。

冰炎顯然超出了範圍,他可以不斷再生,而這種能力……只有鬼才有。

「經過這段時間的追查,他是鬼跟人的混血。」褚冥玥扔給褚冥漾一堆資料,「他的父親是鬼,但是不聽耶呂使喚,成為鬼的那一刻就叛逃了,從而導致被追殺,已經好幾十年了。」

「冰炎就是那隻鬼跟人的小孩。」

「所以才有那麼厲害的再生能力啊。」褚冥漾驚嘆道,「真厲害。」

「厲害你個頭!」褚冥玥巴了褚冥漾的後腦,「你有搞清楚重點嗎?他身上有鬼的基因,說不定哪天就異變了,最好是趁沒事時處理掉。」

「啊,這樣喔?」褚冥漾摸了摸被打的後腦杓,「那我救他回來不就沒意義了?」

「那也比放一顆不定時炸彈在身邊好。」

「我不答應。」褚冥漾撇嘴,「你們要動手的話,我就要變壞。」

「……」

「壞到讓你們的血流不動。」

「……」

「還要變成石頭。」

「……」褚冥玥氣笑了,「你是一見鍾情了?居然為了個外人跟自家人槓上?」

褚冥漾掰著手指頭數,「不是一見鍾情,我跟他相處三個月了,再處下去就能生孩子了。」

「聽你放屁!」褚冥玥罵道,「都是男人生什麼孩子。」

「姊,你好粗俗……嗚喔喔喔喔!別扯我頭髮!」

「把你扯禿了看腦袋會不會靈光點。」褚冥玥沒好氣道,「我知道你的態度了,但是然那邊你自己去說,我可不會幫你說話。」

褚冥漾淚眼婆娑地揉著腦袋,然的話,他可就沒辦法像對褚冥漾這樣插科打諢了。他嘆了口氣,悠悠道:「戀愛好難,情路坎坷。」

「恭喜你腦子終於壞了。」

 

 

褚冥漾趴在桌上,由於鬼都是在晚上活動的,所以血族白天除了輪班行醫外還算清閒,褚冥漾作為最大戰力,除了進修外更是不會派給他任務,所以他現在的唯一煩惱就是要怎麼說服白陵然。

而且那之前,他還得改善冰炎對他的態度。

總是愛搭不理的,不論他在旁邊碎碎念些什麼,對方總是冷眼走開,連點回應都不給。

他好歹也是對方的救命恩人耶?

「喂,聽過血鬼術嗎?」冰炎斜椅在門邊,漫不經心地問。

「嚇我一跳。」褚冥漾回過頭,「血鬼術?」

「警戒心差成這樣,你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有敵意的話我會發現啦……」褚冥漾搔搔腦袋,「你剛剛說什麼血鬼術?」

「跟你們血族的能力差不多。」冰炎打了個彈指,「致幻。」

褚冥漾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大雪紛飛的畫面,但現在明明是夏天。

冰炎再一彈指,冰天雪地的畫面就消失了。

「哇啊,好厲害。」褚冥漾感興趣道,「這是什麼原理?」

「……操縱你的腦袋,控制你的視覺。」

「咦?我剛剛被操縱了嗎?」褚冥漾驚嘆道,「我沒感覺呢。」

冰炎忍無可忍:「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褚冥漾歪了歪頭:「代表我可以看見很多食物?」他喜歡吃東西,但是太多了也吃不完,要是可以看到一整桌的美食,他的胃口一定會更好。

「代表我很危險。」冰炎深呼吸,沒忍住去晃動褚冥漾的腦袋。

「別晃了,會暈。」褚冥漾抗議。

「我在幫你把水晃出來。」

「我腦子沒進水。」

「哦,怪不得那麼空。」

「……」褚冥漾決定不計較冰炎的陰陽怪氣,「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怎麼保護?」冰炎冷笑,「白陵然才是血族的領袖吧,你……」

「表哥要是動你,那我就要變壞。」褚冥漾笑道,「放心,既然是我把你救回來的,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冰炎神色複雜地看了褚冥漾許久,才嘆氣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蠢?我有這種能力,為什麼還會被打傷被你撞見?你不擔心我是間諜嗎?特地潛入血族的大本營蒐集情報?」

「嗯?」褚冥漾不當回事道,「可是我當時看你真的快不行了啊。男人不要這麼計較面子。」

「……沒有不行。」冰炎咬牙,「我也沒有計較面子。」

褚冥漾點頭,深以為然,「你說了算。」

冰炎深呼吸,再深呼吸,這回應讓他好不、爽、啊!

「沒有問題的。」褚冥漾堆出笑容,「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們,颯彌亞。」

本要離去的冰炎心神巨震,猛然回頭,褚冥漾還是那副傻呵呵的表情:「我記得你,雖然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小時候見過你。」

那是在鬼攻擊他們家之前,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孩偷偷跑過來,著急地跟他說鬼族很快就要攻擊這個村落,要他們趕緊走。但那時誰都不相信,鬼族只存在於傳聞故事中。

「你給了我你的血,囑咐我說,不到萬不得已,別喝。」褚冥漾說,「但結果,我還是喝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白陵然他們之所以覺得冰炎的血奇怪,是因為跟他相同的部份重複太多,但他們搞錯了順序,不是冰炎的血像他,而是他的血像冰炎。

「可能因為多少帶有人類的因子,所以我在轉化的時候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痛苦,而且如你所見,我的能力目前在血族中是最強的一個。」褚冥漾說,「我本來沒打算說的,但如果然問起來的話,我也只能坦白——嗯?你怎麼了?」

「你是那時候的……?」冰炎懷疑道,「不可能吧?」

「為什麼?」褚冥漾摸摸臉頰,「我覺得我變化不大啊?」

「一隻蠢狗怎麼變成烏鴉了?」

「……沒禮貌。」褚冥漾嘴角一抽,「我哪裡像烏鴉?」

「全身漆黑還不像烏鴉?」

「那為什麼不能是黑狗?」

「……你想當黑狗的話,也可以。」

眼見話題越來越歪,一直躲在偏室偷聽的白陵然忍無可忍,刷啦一聲拉開房門。

「夠了。」他喝道,「什麼狗跟烏鴉,別扯這些有的沒的,說正事。」

兩人正坐在茶几旁,褚冥漾一臉乖巧等著挨訓,反正他剛剛該說的都說了,此時也不曉得該講什麼,就隨機應變吧。

「你剛剛說,你可以操縱人腦?」白陵然單刀直入,「沒有副作用嗎?」

再強的能力,都需要付出代價,何況冰炎只是人鬼混血,他不可能跟鬼族一樣使用能力。

「……我不想說。」冰炎冷聲道。

「唉?說嘛,這是彼此信任的基礎啊。」這回開口的反而是褚冥漾了,「像我,使用能力之後我就會虛弱好幾天。」

「我沒興趣知道。」冰炎蹙眉。

「就像漾漾說的。」白陵然的聲音更冷,「這是彼此信任的基礎,要是你並不想告知,我們也不會勉強,只是從今以後恐怕就只能讓你在這裡生活了,簡單來說就是監禁。」

「可以。」冰炎答應得乾脆,「我本來就沒打算走。」

「你一開始就打算當小白臉?」褚冥漾驚詫道,「雖然確實很合適……別動手啊!」褚冥漾接住扔過來的茶杯,拍了拍胸口,「這很貴的。」

「他的腦子是不是壞了?」冰炎向白陵然問道。

「那也許是你的血帶來的副作用。」白陵然微笑地頂了回去。

冰炎不再說話,三人就這樣沉默了。

「……會想做。」冰炎冷道,「副作用。」

白陵然:「……啊?」

「因為是把別人的血氣吸收過來自用,所以會太多。」冰炎越來越面無表情,「需要排解。」

白陵然看了看冰炎,又看了看褚冥漾,眼神來回在兩人身上打量,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和藹道:「我什麼都沒聽見。」

「不是吧,然,你剛剛明明什麼都聽見了。」

「漾漾,這就是大人的事情了。」

「我明明也長大了啊。」

白陵然慈愛地拍了拍褚冥漾的頭,發出的聲音非常空靈。

「你剛剛使用能力了吧?現在副作用難受嗎?」白陵然問冰炎。

「還能忍。」冰炎說,「但是再來一次恐怕就有點危險了。」

白陵然點點頭,準備把褚冥漾拉出虎狼之穴,卻聽見褚冥漾道:「會想做的話,我不是挺剛好的嗎?」

兩人都露出非常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們看啊,冰炎他是因為把別人的血搶過來所以需要抒發的管道,但是我只能使用自己或是接觸到的血,又因為常常把變質成毒的血投擲出去導致我體虛,要是我們成立一個自體循環……咦?怎麼了?幹麻那副表情?」

「沒事,只是剛剛被漾漾的空靈純潔淨化了。」白陵然道,「這主意聽起來不錯,我們擇日實驗看看。」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可以啊。」褚冥漾說,接著毫不猶豫地咬破自己的拇指,擠出了一點點血珠。

那血洙如絲般竄了出來,在空中扭腰擺臀,變得更加粗大,成了一把手槍。

「很厲害吧。」褚冥漾不無得意。

「……如果你是要射擊子彈,你幹麻不直接把血液變成子彈從傷口射出就好?」搞那麼麻煩變出一把槍。

「對喔。」褚冥漾大受打擊,他還覺得這招很帥的說。

「總之,我已經了解情況了,請兩位自便吧。」白陵然起身,頓了一下道,「要是有任何意外,外面都有人,喊一聲就行。」

這既是擺明了信任冰炎的態度,同時也警告了對方別太過份,當然他相信漾漾的能力不會太吃虧……就是腦子沒那麼靈活。

 

 

在冰炎加入血族的第四個月,鬼族中某種駭人聽聞的傳說散佈開來。

聽說血族裡面有對永動機情侶,戰力極高,且戰鬥方式極為獨特,明明兩個人都負責輸出,卻永遠不會疲倦,堪稱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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