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請罪,因為第一次回留言回得這麼費力,還把一本很久沒翻書給翻了老半天才翻出來,各種心力交瘁,今日不科學無法有新進度QAQQ

只好放上舊文黑歷史,這是過去的突發本,字數相當少,只會放這麼多,後續不會再放,跟重入一樣的模式><

以下是正文

 

 

 

 

 

 

 

 

 

 

 

 

在很久很久以前,喔不現在故事不流行這樣的開頭了,讓咱們把鏡頭直接轉向主角之一,冰炎。

 

精靈和獸王的混血,所以簡稱精獸,因其非常暴力而聞名。自從會走會爬會說話後便練就一身好功夫,目前的志向是打敗某個常常不請自來的老妖婆,為此他不斷的練習,每次老妖婆來的時候皇宮就得付出大筆的整修費用。

 

 

再來,主角之二,休狄殿下。

 

奇歐妖精的王子,因為父親曾在數百年前得罪過妖師一族,因而受到了每到重要場合都會在眾人面前摔倒的詛咒,是謂摔倒王子,遠近馳名。能力是爆破。因為非常愛面子,所以練就了優雅的摔倒方式。

 

 

最後,主角之三,黎沚大人。

 

翼族的下任族長,個性天真,調皮活潑,擁有吸收他人力量的能力。但是因為長不大,所以永遠被認成國中國小生。每次住院都會逃院,習慣把醫療班的牆壁當沙包打,之前不小心打死一隻族長養的原蟲被罰禁足,所以現在正在制定另一個逃跑計畫。

 

 

 

 

這本書要講的,就是以上三位的『落難記』

 

 

 

 

而落難的地點,很巧的都是妖師一族居住的,螢之森。

 

 

 

 

 

 

 

 

 

主角之一冰炎,在某一天,按照往常和不速之客扇大戰三百回合後光榮落敗。

 

『哼哼,小子,願賭服輸喔。』扇笑的邪惡。

 

他則不甘心的狠瞪眼前的妖婆,雖然早知道自己打不過不過還是一股怨氣加怒氣。從小到大他已經被這老妖婆整了不下百次,不能怪他心胸狹小。

 

『那麼我想想~~這次該讓小傢伙去哪呢?』扇故作困擾,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啊,小冰炎這次就去螢之森幫我把妖師的項鍊帶回來吧!』她很歡樂的拍手定案,『我要純銀的喔!』

 

……

 

他在之前很疑惑,為什麼扇明明就比他強還老是要他做些危險至極的任務,明明親自出馬會比較快,但是她老是丟給他。

 

『那是因為自己出馬手到擒來,實在是太沒挑戰性了。』扇搖著扇子,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沉痛模樣,『小冰炎,你要知道,太過於容易的事情對我來說根本是一點趣味也沒有,與其自己輕輕鬆鬆得到,還不如派未到火侯的你去,這樣才有好戲可看呀!』

 

當下他二話不說,抄起烽云凋戈就往扇身上刺,想當然他撲了個空。

 

那之後不管他如何告誡自己不要理會老妖婆的挑釁,但是不能不承認,扇她本身招人扁的特質已經被她練得出類拔萃爐火純青,她往往能夠成功的激怒自己。

 

咳,這些暫且不談,重點是咱們王子之一冰炎殿下要出發去螢之森了。

 

 

 

 

 

 

 

「你覺得這次冰炎會不會像上次一樣遇到變態呀?」

「如果有的話就更有趣了耶!」

 

上次扇要冰炎去時間交際處找黑石,路上卻碰到鬼族高手想拉他加入,惹得冰炎大怒之下忘記控制力道把交際處給毀了一角。

事後當然被交際處的主人給轟出來,那是冰炎任務失敗的光榮紀錄。

 

「這次的地點是螢之森,冰炎他有沒有辦法呀?」

「妖師是言語的操作者,使用言語戰鬥,不曉得冰炎知不知道?」

「絕對不知道,這是最高機密。」

「那為什麼你們知道?」

「因為我們是旁白解說…不,我是說這一切都是謎。」

「還說咧,讀者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

……讓我們把鏡頭轉回冰炎殿下身上吧!

 

 

 

 

冰炎用幻武挑了結界,冰凍妖獸,燒了魔鬼藤,費時三天,好不容易終於進入螢之森的外圍了。

 

這螢之森警戒真夠強的,害他費了不少時間。

 

冰炎冷哼一聲,收了幻武,架起結界打算先休息一下,他已經三天沒睡覺了。

 

「入侵者,報上你的名字。」在他正打算睡個好覺的時候,一道男音弱弱的響起,聽得出來這句話他練很久了。

 

冰炎嘖了一聲,沒有人喜歡睡覺時被打擾。

他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冷冷的回答,「冰炎。」

 

「冰炎?」對方歪頭,然後擊掌,「啊我知道了,是那個暴力精獸!」

 

原本稍有火氣的冰炎因為自己的確是入侵者而維持不動打算靜觀其變但是在聽到形容詞之後很乾脆的理智斷線,「什麼暴力精獸!」他用力巴下對方後腦,在對方抱頭痛蹲的時候又補上一腳。

 

對方顯然痛得不清,咿咿嗚嗚的說著他根本聽不懂的單字,應該是痛到說不清楚。

 

稍稍冷靜下來,冰炎開始後悔,自己怎麼說都是不速之客,照理來說本就應該賠罪,結果他又因為一時的憤怒重蹈覆轍了。

 

「束縛,你無法隨己身意志所動,自主行為撥除!」男孩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來,然後一臉委屈哀怨加生氣不滿的瞪著他。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冰炎發現,他真的一步、不,是完全動不了。

 

有這種犯規的戰鬥方式的嗎!(有啊去看LOVELESS,同樣都是言語操作梗不拿來用實在太浪費了,作者云:物盡其用。)

 

「冰炎…」男孩偏頭困惑的想一想,「呃…要對方吐實的語言是什麼啊?糟糕我忘了…回去會被老姊整死…」

 

他把冰炎掠在一旁,然後很焦急的走起單腳小碎步…不是,是開始原地來回踱步。

 

在冰炎被困住後的一刻鍾,男孩終於有了決定,「算了,想不起來。」他瞅了冰炎一眼,「束縛解除,禁棝之力消失,汝取回有行為能力。」

 

解除束縛的冰炎終於能夠開口,「你們的戰鬥都是這樣嗎?」在剛剛的十五分鐘裡他做了各式各樣的思考,但是眼前的人怎麼會蠢到給敵人思考的時間?

 

「對啊!」男孩居然很高興的回答他的問題,「這是我們妖師一族才會用的言靈,聽說外面的人都不會用,是世界無敵的喔!」

 

如果光是動嘴巴就可以成全所想,那的確是無敵…出來世界肯定大亂。

 

「我的真名為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受人之託,來這裡尋找妖師的銀鍊。」他報上真名,因為他覺得最初他的行為有欠妥當,並解釋目的。

 

「欸?原來只要解除束縛就可以套話喔?我還以為我又得回去拿吐真劑了說…」男孩眨著大眼,「你好,我叫褚冥漾。」

 

你們這兩個是怎樣啊先拳頭後枕頭不對啦怎麼打完才在自我介紹啊順序完全不對啦!

 

冰炎點頭,雖然扇每次都要自己出些奇怪危險的任務,不過有失必有得,他也因此增長不少見識。

 

「你如果要銀鍊的話要等繼承式喔!」褚冥漾很好心的告訴他,「妖師的銀鍊只有被承認的繼承者才能拿到,總共只有三條。」

 

「三條?」冰炎挑眉,他一開始以為有很多條,不過繼承證明的話不是應該只有一個嗎?

 

「嗯啊,之前是一條的,不過族裡面之前發生內鬨,族長想說把繼承人變成三個,這樣出大事的時候也比較好解決,不然之前老是有人在抗議族長獨斷偏愛什麼的,然後就內鬨打起來了,雙方損傷都很嚴重。」褚冥漾詳盡解說,冰炎腦袋上掉下黑線。

 

這應該算是家醜吧?眼前的男孩不曉得什麼叫做家醜不外揚嗎!還有那個妖婆要他拿人家的繼承證明幹什麼!

 

褚冥漾說完,就朝他揮揮手,「那麼你也快走吧,我要回去了,記得把周遭恢復原狀喔!」他指得應該是之前被他破壞的防禦法陣吧,不過魔鬼藤他可不會復原,都燒得一乾二淨了。

 

冰炎決定忽略褚冥漾的腦袋構造,抓住褚冥漾的右手問,「那,繼承儀式什麼時候開──」

 

「放開漾漾!」然突然從樹林中衝出來,「熾熱光速的雷,穿越雲層降落於──」

 

「然,住手!」

 

頓時,兩股力量碰撞,力道強大到把冰炎給逼出好一段距離。

 

「漾漾,為什麼阻止我?」

 

「他是那個暴力精獸,不是壞人。」褚冥漾解釋,但是冰炎更希望他可以自己來。剛剛那句放開漾漾力量強到他現在右手還在隱隱作痛。

 

「喔,是那個暴力精獸。」然點點頭,非常順口的接下去,「請問精獸先生闖入螢之森有何貴幹?」

 

冰炎的青筋已經暴到最高點了,「我叫冰炎,那個奇怪的稱呼可以省了。」他咬牙,「我受人之託,要找妖師的銀鍊。」

 

「那就請打道回府吧,妖師的銀鍊是我族身分的證明,不可能給你。」然也十分乾脆,接著他就不理會冰炎了,「漾漾,既然有機會就順便學習一下,回復的語言。」

 

然指著那些被冰炎破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原生於此者,外力所造成之結果取消,重生後將更加強大。」被冰凍的妖獸身上的冰塊很神奇的消失,連片碎屑都沒留,「遭祝融之災者,欲火重生。」地上竄出一把熊熊烈火,魔鬼藤的影子若隱若現,「守護螢之森的結界女神,損傷為零,防禦加倍。」最後,然指向冰炎,「送離入侵者,向小鳥一般,回到最初的地方。」

 

冰炎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向上拉,不管他怎麼掙扎都毫無辦法。

 

「妖師的言語是絕對的。」然笑笑的說,「不管怎麼掙扎都沒用。」

 

「啊,一路好走喔!精獸先生!」褚冥漾還在原地笑得很開心,他知道對方很不喜歡這個稱呼,可是自己忘記他的名字叫什麼了嘛,落落的一長串,誰記得住呀。欸?好像有個比較短的喔?不管了反正都忘了嘛。

 

 

 

 

 

 

冰牙宮上方籠罩著一層巨大低氣壓,深受其害的人們苦不堪言,精神上的壓力已經快讓他們崩潰了。

他們主子的臉色從沒這麼難看過。

前幾天主子忽然從天而降,轟轟烈烈的撞破天花板然後降落,接著不曉得發了什麼瘋,要圖書內侍把所有詛咒言靈相關的書籍都調來給他看,這幾天經過房門口都可以聽見陰森森笑聲和喃喃自語。

「怎麼辦?殿下是不是瘋了啊?」侍衛甲苦著一張臉,頭痛。

「一定是任務上又出問題了…」侍衛乙比較冷靜的分析。

「可是我從沒見過殿下這個樣子…」

「不管殿下有沒有瘋,我們都還是得侍奉他。」侍衛丙說出殘酷事實,除非他們想要回家吃自己,不然主子再怎麼奇怪再怎麼刁鑽再怎麼火爆他們都得逆來順受。

「可是…」

「在門口嘀嘀咕咕的幹什麼!」被談論的主人翁一腳踹開房門,冷笑,「你們很閒嘛,再混水摸魚當心我直接把你們種在皇宮前!」

 

他們的工作就是守在房門口確保殿下安危的啊!不過就是為了減輕心理壓力忙裡偷閒聊個天而已啊!

冤、比竇娥姑娘還冤啊!

「殿下…」侍衛乙鼓起勇氣想要據理力爭,但是當他對上殺氣騰騰的紅眼之後一秒就器械投降了。

「怎麼?還不滾?」他冷哼。

「是、是,我們馬上滾。」於是侍衛甲乙丙,就這麼含淚退下了。

 

 

冰炎很煩躁,他已經閱讀了不下百本的詛咒言靈書籍,不過就是沒有一種方法可以像之前那兩個妖師一樣。

是種族的關係嗎?

「哎啊小冰炎~~好像失敗了啊。」那個罪魁禍首完全無視他散發的天然冷氣,兀自很嗨的平空出現,「怎麼樣?這次的任務好玩吧?」

「告訴我妖師一族的事情。」他冷冷的命令,這次的失敗是他的奇恥大辱,上次時間交際可以說是毀在他的火爆上,但是這次他是徹底的完敗。

高傲如他,絕對要扳回一城否則絕不罷休!

「這是求教的態度嗎小冰炎~~」扇故做可愛的眨眨眼,「要說請,難道你師父沒教你嗎?」

「我自己去查。」冰炎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反正如果扇想告訴他的話自然會說,反之不想的話半句話都套不出來。

「唉唉,小冰炎真是沒有禮貌,那些未來要跟你結婚的公主千金可真辛苦。」

冰炎哼了一聲,雖然他不曉得這兩者之前有什麼明確的直接關係。

「好吧,看在好戲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扇很歡樂的自動自發在冰炎面前坐定,「妖師是語言的操作者,只需要說話就可以戰鬥。」

「…這我領教過了。」

「通常是分兩個一組,一個專職戰鬥,另一個承受損傷。跟搭檔有點類似又不完全一樣。」

冰炎瞇起眼,「承受損傷?」

「負責戰鬥的是鬥士,承受損傷的是犧牲品。」扇很開心的說下去,「詳細情況你自己去翻一本叫做LOVELESS的日本漫畫。那麼大後天他們就會舉行繼承儀式,到時你再去一次吧,這次記得要把銀鍊帶回來喔!」

「…你要人家的繼承證明幹麻?」

「很漂亮咩~~」確定問不出更多後冰炎很乾脆的就不再追問了。

扇每次要他帶回來的東西都有其意義,反正到後來他就會知道了。

於是在他看到扇指定的那本漫畫之後黑線了。

這女人!

「冰炎,你在看什麼啊?」友人扔過來一個好奇眼神。

「沒什麼。」他一秒就把書給扔回智慧之樹的洞裡,然後險險躲過朝他揮來的樹騰,「不是什麼有趣的書。」

「啊,是嗎?」夏碎聳肩,然後走到樹洞前將手伸進去,「請給我剛剛被冰炎扔回去的書。」

冰炎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被樹騰給捆住了。

「智慧之樹討厭傷害書本的人,這是你告訴我的。」夏碎很愉悅的說著,接著一臉閒情逸致的將書給拿出來,然後看見封面的時候兩人都沉默了。

……他怎麼不知道原來冰炎對自己國家的漫畫有興趣?

 

 

 

 

在夏碎用懷疑且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冰炎撇撇嘴,不甘不願的解釋了前因後果。

「原來如此啊!」夏碎恍然大悟,「真這麼說起來我也很想去見識見識呢。」

「免,你要去自己去,我不會帶你去的。」冰炎堅決的拒絕,他可不想有第二個人見到他的慘狀。

「誒,好吧,那我就跟在你後面去好了,不用帶我,我會自己跟上。」

「夏、碎!」冰炎惡狠狠的說,「要是被我發現你在跟蹤我,我就把使役獸的事情告訴你弟。」

「…好吧,你贏了。」兩害相權取其輕,他還不想太早被千冬歲發現。

「哼。」冰炎冷笑一聲,「我要去準備見面禮了,掰。」

「見面禮?」夏碎思考,「我只記得冰炎準備了各式各樣的幻獸給各個求婚者…他真的會準備禮物嗎?」

 

 

 

冰炎是沒送過多少次禮,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送。

相對的,他非常的有誠意。

送幻獸給那些求婚者也不過是個評定標準,要當他的伴侶,首先必須有自保的能力,要是連那種程度的幻獸都應付不了,就別肖想了。

冰炎輕輕鬆鬆的挑了結界,滅了魔鬼獸,走進水之洞窟的最底端,順手就拿起一顆純淨、刻有王紋的水藍色珠子。

他勾起笑。

 

 

 

「欸欸,那個精獸先生又來了?」褚冥漾非常驚訝,「啊!我忘記取消他對螢之森的記憶了!」

「你這個笨蛋!」褚冥玥一個爆栗賞了下來,痛得褚冥漾哀哀叫,「既然如此,你來善後!要是對方已經把螢之森的事情說出去的話…哼哼!」

褚冥漾抖了一下,他也只是一時忘記了嘛,現在他只好祈禱對方沒有說出太多情報了,要不然女魔頭絕對會把他拎去血祭陣裡面抽血…

 

 

 

「精獸先…好痛!」

「我叫冰炎,覺得麻煩你可以叫我亞,就是不准再叫那個奇怪的稱呼!」

「喔…亞。」褚冥漾很順的接了下去,「你又來做什麼呀?」

「為了上次失禮的舉動致歉,我帶來了代表冰牙族和炎之谷的賀禮,並衷心祝福繼承式的成功。」

「咦咦?喔,那我去通報族長…好痛!」嗚嗚,為什麼他老是被自家姊姊K頭?

褚冥玥冷不妨的冒出來阻止了自家小弟引狼入室的危險舉動,「我們不需要外族的祝福,也不歡迎外族的踏入!」她極為凌厲的指著冰炎,「你這個精獸,我不曉得你一再入侵的目的何在,也沒有興趣探究,如果你再踏入螢之森一步,我會直接抹滅你的存在!」雖然她的力量還不完整,但是對付外族綽綽有餘。

「姊,不要這樣啦…」褚冥漾怯懦的拉著褚冥玥的衣角,一邊擔心的看著冰炎。

「妖師一族連善意的來訪都拒絕嗎?」不要在意精獸不要在意精獸…

「善意的來訪會連一聲告知都沒有嗎?」快滾快滾。

「我站在這裡就是告知,我知道你們的居住地離這裡更遠。」不死心不死心。

「禮物留下,人請回。」煩死了煩死了。

「那個啊…亞,你有把螢之森的事情說出去嗎?」褚冥漾在旁邊,終於壯起膽子來打斷了這看似無窮無盡的一來一往。

 

 

 

在褚冥漾的哀求下,冰炎終於如願進入了妖師一族居住的螢之森正中心。

因為褚冥漾在族中的地位比較特殊,幾乎沒有什麼同齡的朋友,而他又不像自家姊姊和表哥那樣成熟,所以自然渴望有一個年齡相仿,真心相交的朋友。

褚冥玥聽了,沉默了好半晌,眼睛瞪著冰炎彷彿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最後總算是答應了。

 

 

 

但是…

「攻擊、攻擊!」

「防禦、防禦!」

 

螢之森裡面有個小小的村落。

裡面的人幾乎都是兩人一組,偶爾接上有什麼人彼此看不順眼就是開始鬥嘴。

名副其實的鬥嘴。

 

「你們村落很特別。」冰炎無意的說出結論。

「欸欸?真的嗎?那不然外面是什麼樣子?我從來沒有去過外面耶!」褚冥漾非常興奮。

「我們使用幻武兵器、符咒等來戰鬥,不過這些對你們來說似乎沒有太大的必要。」他們動嘴就可以了,應該也不需要這些東西。

「哇!」褚冥漾一臉崇拜,「所以你會用幻武兵器和符咒那些東西囉?」

冰炎點頭。

「好棒喔!我家的人都不准我出去,雖然我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長什麼樣子。」褚冥漾一臉渴望,「亞,你是不是很強?」

敢情眼前的傢伙是忘記自己曾經把他給定住嗎?問這問題會不會尷尬了點,「…普通吧。」自尊心還是要稍微顧一下的。

「我都不會用符咒那些東西。」褚冥漾看起來蠻遺憾的,「不過我姐和表哥都會用。」他又高興的補上一句。

冰炎默不作聲,他第一次來到這種隨便幾個人隨便動個口就可以把自己制服的危險地方。

「對了亞,族長他很討厭外族,所以待會見到的話可能會有一點不愉快…」看著褚冥漾小心翼翼的蠢臉,冰炎不由得心情好了些。

「知道了。」

 

 

出乎意料之外,妖師族長非常年輕,他還以為應該是留著白髮的長輩…

而且對方的反應非常奇怪,一臉見鬼的樣子。

幹麻幹麻?沒見過混血的精靈獸王啊?忌妒他的優良血統嗎?(對不起我讓學長崩壞了)

「你、你──」對方指著他,看起來氣得不輕,不過他這次又沒串燒也沒冰凍,氣什麼?

「你這又來一個吃白飯的──!」凡斯怒吼,「有一個就夠受了現在居然連兒子都跑來湊熱鬧──」

啥?吃白飯?他有帶萬用卡,又不是會吃霸王餐,還有,什麼兒子?

「亞那瑟恩˙伊沐洛!」凡斯爆吼,「你兒子找上門啦!快給我滾回皇宮去!」

什麼什麼?他有沒有聽錯?他聽見的是那個在母親撒手人寰後第五年說要環遊世界就不知去向的父親亞那瑟恩˙伊沐洛嗎?

「欸?真的是亞耶~~」從外面衝進來一張跟冰炎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一張臉,表情非常高興,「亞也要在這裡定居嗎?」

「不准!」凡斯近乎崩潰的大吼。

 

 

事後,他才從褚冥漾那裡知道,當初亞那不知怎麼的從空中掉了下來,把結界撞破,而且還砸毀了凡斯的收藏屋,裡面都是一些非常珍貴稀有的藥材和咒術秘笈,因此火大的凡斯就把他給扣在這裡當苦力。

可是出身皇族的亞那根本不會那些粗活,不是不小心把水給結冰、就是搬個石頭也可搬上三天三夜,一點效率都沒有。因為妖師可以使用言靈驅動時間讓石頭移動,亞那卻不行。

凡斯最後乾脆讓他簽下永久居留,讓亞那幫忙整理文書、歸類文件等一些小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亞那就是有辦法把凡斯那些嘔心瀝血整理出來的秘笈給毀的亂七八糟,即使用言靈預防都沒效。

而且只要是給亞那破壞的東西,幾乎沒辦法使用言靈復原。

 

言靈的基礎是建立在合理性之上…對嗎?

 

「舅舅,反正人家兒子都上門了,乾脆趁這機會父債子還好了?」褚冥玥勾起冷笑,頭上還可疑的竄過好幾個折磨人的…燈泡?眼殘了吧阿哈哈。

「也是,希望兒子會比老子有用點。」終於冷靜下來的凡斯附議,每次看到那張臉他就氣得想殺人啊啊啊啊!

他收集好久的珍貴藥材啊!他寫了好久的心血啊!

冰炎一臉鎮定,可是其實已經在微微冒汗,他老子惹禍的功夫好像更上一層樓了。

 

 

 

繼承式那一天發生了暴動,一些不滿凡斯的妖師族人要求決鬥,不滿的理由是一個外族竟然是族長的犧牲品。

「…為什麼我父親是妖師的犧牲品?」

「啊,亞那有一次不小心誤闖血祭陣,把自己的名字給刻上去,所以就變成這樣了。」褚冥漾說,「啊,對了亞,你要不要當我的犧牲品?」

冰炎皺眉,他第一次看見妖師真正的決鬥…不曉得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犧牲品是負責在後面納涼的嗎?」他只看見自己的父親一直在凡斯後面打喝欠,什麼事都沒幹。

「嗯?不對喔,犧牲品是負責替鬥士承受損傷的,不過因為凡斯太強了所以亞那都沒事。」

「…原來如此。」

「那亞,你要不要當我的犧牲品嘛?」褚冥漾可憐兮兮的問,「族人都不當我的犧牲品…」

「…你們到底是怎麼選犧牲品的?」

「嗯?看對眼就是啦!」

「你們不是都會用言靈戰鬥嗎?」

「對呀!所以鬥士在上,犧牲品在下呀!」褚冥漾眨著大眼,理所當然的說。

那是什麼東西!冰炎再次發現,妖師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種族。

 

 

「亞那瑟恩!你給我從身上滾下去!」凡斯的一聲爆吼把兩人的注意力又拉回戰場上,「你這白痴!說了多少次不准在戰鬥未結束的時候衝上來!」

「咦耶?可是我以為結束了啊…」亞那很無辜,他只是想要確認凡斯沒事而已嘛…凡斯好兇好兇。

 

 

冰炎默默的轉過頭,他不想說自家父親的壞話。

不過…人家那合體姿勢分明是要放大絕啊,為什麼可以想成是戰鬥結束啊。

「因為你家老子的關係,凡斯最強的稱號正在逐步瓦解,管理的力量鬆動了,所以才會有不識相的傢伙冒出來妄想取代。」褚冥玥涼涼的說,「這筆帳我們該怎麼算呀?」

冰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飆髒話──那干他何事啊混帳!

「所以我家漾漾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和好運,等一下就給我去血祭陣裡面交換名字!」

這是趕鴨子上架!他絕對不會屈服的!

正要張口反對,褚冥漾就已經泫然欲泣,「亞不願意,對嗎?」他眼角犯著淚光,「沒關係,那我再找其他人好了。亞你不用勉強,嗚嗚…」

…該死的可愛!

「…我沒有不願意…」

「那就是願意的意思囉?」褚冥漾破涕為笑,「那我們等一下去交換名字。」

……

 

 

 

「不論對方如何無理取鬧,你都願意照顧、保護、容忍、並且以自己的名字發誓永不離開他嗎?」

冰炎嚴重懷疑自己耳抽筋。

可是對上褚冥漾期待的大眼…「…我願意。」

冰炎完敗!

「那麼漾漾,你確定要選他做犧牲品嗎?」

褚冥漾用力點頭。

「好,那就這樣吧。」褚冥玥翻開一本書,「在這裡簽名就可以了。」

這種差別待遇是不是太明顯了啊渾帳!冰炎怒瞪褚冥玥,後者只給了他一個清涼的冷笑,「若是讓漾漾受委屈,妖師一族會好好招呼你的。」

他才是受害者吧喂!莫名其妙來這個地方還被莫名其妙招贅──他是來幹麻的?

阿呀妖師的銀鍊!

「既然成了我族的犧牲品,那你就沒辦法踏出螢之森了我先說。」褚冥玥冷笑,「弟媳,明日開始上工,知道了嗎?」

什麼鬼東西啊!冰炎想掀桌。

「亞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褚冥漾悄聲說道,這舉動讓冰炎的心瞬間柔軟。

 

 

 

他錯了、褚冥漾惹禍的功夫完全不下於自家父親。

亞那不會言靈惹出來的禍還算可以收拾,可是褚冥漾會啊!

因為他常常腦殘、腦殘又常常成真,每次只是搬個木材建個小屋就可搞到要跟妖獸決鬥…

決鬥沒什麼,重點是褚冥漾一點決鬥經驗都沒有啊!

犧牲品承受損傷…

冰炎躺在病床上的第二個禮拜,他終於徹底了解為什麼妖師族人都不想當褚冥漾的犧牲品了。

「唷,弟媳,還沒恢復啊?」褚冥玥倚在門旁,漫不經心的說,「我是來告訴你,這幾天你父親的債務又增加了,記得趕快上工。」

冰炎挫敗的嘆氣。

 

 

 

 

「學長被治得死死的耶。」

「好難得看到學長狼狽的樣子。」

「話說回來,扇不是要銀鍊嗎?」

「喔?那個啊?不用了啦,我只是想看臭小子被人耍得團團轉還沒辦法反擊的樣子而已。」

「阿咧?妳怎麼在這裡?妳不是應該在裡面嗎?」

「沒我的事啦,呵呵,我讓臭小子和老子團員,他可得感謝我哪!」

「…我覺得他只會想滅了妳。」

 

 

 

債台高築大概就是這種情況,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欠債數字也越來越大,冰炎到底能不能還完債走出螢之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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