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第三章：出發對角巷

海格告訴哈利，他的父母都是巫師和女巫，也都曾在霍格沃茨就讀，而且在魔法世界他們很有名。

而他，哈利波特，更是魔法世界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

這全是因為過去有個惡名昭彰的黑巫師，試圖殺死他們一家子，他殺了哈利的父母，卻沒辦法殺了他，一個年僅一歲的小嬰孩。

黑巫師叫做伏地魔（說到這名字時海格渾身發抖），在二十年前開始尋覓自己的門徒，聚集了一批人，有的人是因為害怕、有的人是因為利益、有的人只是想得到他的魔力──不管怎麼說，伏地魔的力量越來越強，而且做了一堆壞事，那是魔法世界近年來最可怕的黑暗時代，伏地魔接管了魔法界。

有些人出來反抗，但是反抗的人幾乎都被他殺掉了，那時候唯一安全的地方只剩下霍格沃茨，因為鄧不利多駐守在校園。

魔法界的人甚至無人敢直呼伏地魔的名字，而鄧不利多組成了一個組織專門對抗伏地魔，而哈利的父母也是其中的成員。

海格對哈利說那時伏地魔從沒試圖籠絡過他的父母，也許是因為知道他父母與鄧不利多太過親近，絕對不可能跟黑暗力量扯上關聯。

而這樣一個法力高強的黑巫師，殺了那麼多人，甚至還殺了哈利的父母，卻在殺他時跌了個大筋斗，他沒辦法得手，甚至還就此消失了。

領導者垮台，他的追隨者──人稱食死徒──就一批一批回到我方的陣營，而哈利在那個晚上立即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

「我奉了鄧不利多的命令，把你從那間已經殘破不堪的屋子抱出來，把你送到這些……」海格哀傷地說，不過他的哀傷立即被威農姨丈打斷。

「胡說八道！」他怒斥，而哈利正聽得津津有味完全忽視了德斯禮一家還在場，不禁嚇了一跳，「你給我聽好，小子。」他吼道，「好吧，我是可以接受你這小子渾身上下全都怪裡怪氣的，而這大概不是一頓痛揍可以改得掉的，至於你的父母，我只能說他們是咎由自取，成天跟一堆魔法生物混在一起本來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海格跳了起來，拿著他的粉紅小雨傘怒指威農，「德斯禮，我警告你……」

而威農姨丈似乎對雨傘不怎麼害怕，比起一把破爛的小雨傘，海格的體格才是他害怕的主因。

「不管你說的故事多麼荒誕，我也不會讓這小子去跟一個老頭學變魔術！」威農姨丈吼道，不過卻一邊吼一邊退回黑暗角落，「我看過信，他還得準備一堆亂七八糟的破玩意，啥魔杖和咒語書──」

「鄧不利多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霍格沃茨校長！」海格咆哮，用粉紅小雨傘指向達力，咻地一揮，「永遠、不准──在我面前──侮辱鄧不利多！」一道紫藍色的光束從雨傘頭頂射出，達力像隻受驚似的老鼠發出難聽的尖叫，下秒就抱著他肥大的屁股亂跳亂竄，哈利看見一根豬尾巴從達力的褲子中戳了出來。

看到這個畫面，哈利不禁湧現出一種渴望：如果他能確實把達力變成一隻豬，那達力肯定會可愛地多……

威農暴吼一聲，拖著達力和佩妮姨媽拉到隔壁房間，碰的一聲鎖上了門。

海格低頭看向哈利，有點後悔地說，「沒成功……原本想把他變成豬的，大概他本來就夠像了，所以也沒剩下多少好變。」他瞄向哈利，「呃、我很抱歉，我不該發脾氣的……他畢竟是你表哥……」

哈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很堅定地說，「沒關係，我不在意。」

海格鬆了口氣，「如果你可以不把這件事情告訴霍格沃茨的任何人，我會很感激的……」

「當然。」哈利好奇地問，「不過為什麼？因為你沒有成功把他變成一隻完全的豬嗎？」

「就當是這樣吧。」海格說，「現在很晚了，咱們先睡一覺，明天有好多事情要辦呢。」他說，「你想不想睡前來點宵夜？」

「可以嗎？」哈利從沒吃過宵夜這種奢侈品。

「當然。」海格從口袋中掏出一袋扁掉的臘腸，再用粉紅傘指著壁爐，火焰立即燃燒了起來。

「在烤的時間中，你可以先吃點蛋糕。」海格建議。

哈利有些窘迫地囁嚅，「我沒有叉子……」還是說巫師習慣用手拿東西吃？

海格又東翻西找了一陣，然後遞給他一根石頭磨成的叉子。

哈利過了出生以來最好的一次生日，他吃飽喝足（海格甚至還讓他嚐了一點白蘭地，嗆得他連連咳嗽），饜足無比地躺在沙發上睡覺──他原先可是睡地板的，但是海格堅持讓哈利睡沙發，他去睡地板，還很慷慨地把他的大衣借給哈利當棉被蓋。

隔天哈利醒得很早，他興奮無比，哈利昨晚睡前忐忑地向海格表示他沒有錢上學，而海格告訴他，他的父母留了一筆財產給他。

哈利聽了簡直高興壞了，他之前一直害怕威農姨丈不肯出錢讓他去學魔法，所以一直極盡所能地表現，而現在他終於不必擔心了！

他下定決心，等到學校以後，他要想辦法賺點零花錢貼補學費，不曉得霍格沃茨允不允許學生打工？

叩、叩、叩。

一隻貓頭鷹在外頭用爪子敲打窗戶，他嘴裡啣著一份報紙。

哈利打開窗戶讓牠進來，貓頭鷹立刻把報紙丟到海格還在呼呼大睡的臉上，接著對海格的外套發動攻擊。

「嘿，不要這樣。」哈利叫道，想過去把貓頭鷹趕開。

貓頭鷹不理會哈利的揮趕，繼續蹂躪著那件外套。

「給他五個納特。」海格咕嚕了一聲，翻身繼續睡。

「五個什麼？」哈利不想讓自己顯得很愚笨，可是他真的聽不懂納特是什麼。

「青銅色的小硬幣。」海格依然閉著眼，「他要收送報費。」

哈利翻找了老半天，才終於從眾多口袋中翻出五個納特。

貓頭鷹收了錢後，就從敞開的窗口飛了出去。

望著貓頭鷹飛翔的背影，哈利想著，如果他也能這樣飛翔，遠離一切到不知名的地方──

就快了，他快要可以開始一個全新的生活。

想到這裡，哈利不禁快樂地想唱歌。他凝望著天空一會，回過頭，正好看見海格笑咪咪地看著他，「好了，我想我們要出發了。」

他們坐上了船，海格在得到哈利不會告訴他人的保證後用魔法讓船自己加速行駛，而兩人則在船上聊天。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古靈閣。」海格翻著報紙，「巫師的銀行，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防護非常嚴密，而且埋得很深，重要的地下金庫前面都有龍在看守，而且地下全是迷宮，除非你是瘋了才想去搶他們──當然，還是比不上霍格沃茨。」他驕傲地補上一句。

「巫師也有銀行？」哈利感興趣地問，即使知道人在看報紙的時候很不喜歡別人打擾，但是他實在有太多問題想問了。

海格是魔法世界的人，跟記憶殘缺不全的湯姆比起來，顯然知道更多關於魔法世界的事情。

「只有一家，是妖精開的。」海格將報紙翻面，開始發牢騷，「魔法部老是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還有魔法部？」

「當然，他們想請鄧不利多當部長，這是一定的，不過鄧不利多從來不肯離開霍格沃茨，所以這差事就落到康奈利˙福吉身上，這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老是來煩鄧不利多要他給點意見……」海格心不在焉地把後面幾版翻了翻，「要看嗎，哈利？」

哈利立即迫不急待地接過來，他很好奇巫師的報紙長什麼樣子。

他看到頭版的照片居然有人物在動，不禁驚訝萬分，「海格，你們的照片會動？」

「難道麻瓜的照片不會動嗎？」海格反問，也帶著一絲好奇。

「不會，我們照片裡面的人不會動，只有電視裡面的人才會動。」

「電視？那又是什麼東西？」

他們兩人就這樣彼此交換訊息直到船身輕輕撞上了碼頭才停止，他們上岸後哈利得小跑步才能跟得上海格的步伐。

「海格，你剛剛說古靈閣有龍在看守？」哈利有點微喘氣。

「嗯，他們是這麼說的。」海格露出陶醉的神色，「我從小就想要一條龍……走這裡。」

海格讓哈利自己去買到倫敦的車票，因為他不會用麻瓜錢，車上因為海格龐大的身軀引來眾多側目，海格卻渾然不覺，自顧自地打起毛衣來。

「你的信還在身上吧，哈利？」

哈利從口袋掏出信來。

「很好，裡頭有張必備的物品清單。」

哈利連忙攤開昨晚沒有注意到的第二封信紙，上面寫著他需要三套黑色素面工作袍、一頂白天戴的黑色素面尖帽、一雙防護用的龍皮或類似手套、一件冬天穿的黑色斗篷、銀釦銀帶。

還有一連串的課本清單、和其他設備。

附註說明他可以一隻貓頭鷹、老鼠或是蟾蜍，並且一年級新生不得擁有自己的飛天掃帚。

「我們要在倫敦把這些東西全部買齊。」海格放下毛衣向他笑道。

哈利簡直等不及了，他現在恨不得立即拿到所有課本開始閱讀，不過他最期待地還是魔杖。

海格帶著哈利來到一間破釜酒吧，這間酒吧又小又髒又毫不引人注目，而且似乎只有海格和他才看得見它。

酒吧的內部也是非常黑暗寒酸，一群老女巫在角落啜飲、幾個還抽著長長的煙斗，還有幾個穿著比較得體的，正在跟酒保聊天。

當他們踏進大門，原先低沉的交談聲就戛然而止。

「老樣子對吧，海格？」酒保伸手拿了個玻璃杯。

「不成，湯姆。」海格咧嘴笑道，「我正在替霍格沃茨辦事。」他用力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差點讓哈利直接跪到地上去。

哈利踉蹌了幾步，跌到海格形成的陰影之外。

酒吧在瞬時變得鴉雀無聲，寂靜到了詭異的地步。

哈利有些不安地抬頭看向海格，只見後者給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哈利波特？」酒保輕聲詢問。

「呃、我是。」哈利逼自己直視酒保的眼睛，不過他還是不曉得自己要說些什麼。

海格說過他很有名，他猜想著這也許是過去老是有陌生人衝過來跟他握手的原因，不過他現在在這裡，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梅林保佑。」酒保湯姆忙從後台走了出來，抓住他的手，眼裡還泛著淚，「我真是太榮幸了，歡迎回來、波特先生，歡迎你回來。」他哽咽著。

然後在下一秒，酒吧似乎發生了小型爆炸，哈利第一次知道桌椅的摩擦聲也可以如此巨大，他陷入了人群，忙著跟每個人握手致意。

哈利握得手都發酸了，有幾個女巫一直再跑回來和他握手。

「奇洛教授。」海格喊道，哈利順著海格的視線望出去，一個蒼白的年輕人走過來，神情緊張，一隻眼睛還不停地抽搐跳動。

海格對哈利介紹，「奇洛教授是霍格沃茨的老師呢。」

而哈利在看到奇洛時，有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不過他還是禮貌地伸出手要和奇洛握手，而奇洛在伸手快要碰到他時就立即縮了回去，哈利瞬間變得有點尷尬。

「波、波特，見、見到你真是讓、讓我十、十分高興。」奇洛坑坑巴巴地說。

哈利縮回手，古怪的感覺還是沒有散去，「請問你是教哪一類魔法，奇洛教授？」

「黑魔法防禦術。」他神經質地縱聲大笑，「這、這個項目、你已經、不、不用去學了，對嗎？」

其他人不會讓奇洛佔著哈利太久，又一窩蜂地擠到他們中間要求再和哈利握手。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要買。」海格高聲叫道，算是解救了哈利脫離人群，「走吧，哈利。」

海格領著哈利穿越吧台，踏進雜草叢生圍牆環繞的小院子。

「我告訴過你你很有名的。」海格對他咧嘴笑道，「甚至連奇洛教授看見你都忍不住發抖──不過他這人就是這樣神經質。」

哈利把剛剛古怪的感覺歸咎於對方有點神經質。

海格數著磚塊，「往上數三塊、再往旁邊數兩塊……這就對了。」他用粉紅傘的傘尖輕輕敲了某塊磚頭三下，「退後點，哈利。」

那塊被海格敲了幾下的磚頭，在哈利的視線下開始抖動──或者說是蠕動──從它的中心位置出現了一個小洞，不斷開始向外擴大，沒過多久，他們眼前就出現了一道足以讓兩個海格通過的巨大拱道，通向某條蜿蜒向前的圓石小路，路邊樹立著一個告示牌，高高寫著：對角巷。

海格領著哈利踏進拱道，那道巨大的入口就迅速縮小還原成堅硬的磚牆。

哈利看得眼睛都直了。

「歡迎來到對角巷，哈利。」海格咧嘴笑道，「我們會在這裡把你所有要用的東西都買齊，不過我們得先去一趟古靈閣。」他驕傲地說，「除了把你要用的錢領出來以外，我還得幫鄧不利多取樣東西。」

「是什麼？」

「這我不能告訴你，哈利。」海格神秘兮兮地說，「這是最高機密。」他向哈利挺起胸膛，「鄧不利多經常把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去辦，比如去接你之類的，因為他信任我，知道吧。」

海格領著哈利一路往前走，而哈利恨不得自己是隻百眼巨人，這樣才不會看漏任何有趣的東西。

他們經過了賣長袍和望遠鏡的店、還有賣貓頭鷹的店──這家店看起來黑漆漆的、還有古怪的銀器商店、符咒書、魔藥材店旁邊緊鄰著閃閃發亮的坩堝店……

哈利瞥見一個渾身漆黑的男人從陰沉黑暗的魔藥材店走了出來，那男人似乎在看到他時愣了一下，隨後擺出一副厭惡的神色就揚長而去。

哈利有點意外，按照海格所說和剛剛狀況來看，他在這裡應該不是像在德斯禮家一樣那麼不受待見啊？

「到了，古靈閣。」海格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古靈閣是一棟雪白色的巍峨建築，跟旁邊的小店比起來可說是鶴立雞群。

而一個站在門口、比哈利還矮的生物……

「沒錯，那就是妖精。」海格說，指著門板上的警告大字給哈利看，「你看，我就說除非是瘋了，才會有人想搶他們。」

哈利仔細閱讀那塊警示牌，上面的內容大意是讓人別妄想貪圖一份不屬於自己的財富。

兩個妖精彎腰恭請他們穿過大廳，這裡十分寬廣，對於才十一歲的哈利來說，這裡簡直就像是新世界般不可思議──對他來說也的確是嶄新的世界。

「早。」海格對著一個櫃台前沒人的妖精說，「我們要到哈利波特先生的金庫去取錢。」

因為櫃台很高，哈利即使仰著脖子也沒辦法看到櫃台的妖精，不過這位妖精倒是主動探出身來，瞇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哈利一會，才坐了回去，「你有他的鑰匙嗎，先生？」

「有。」海格把口袋裡的東西一股腦兒給倒到桌面，「我找找……就在這兒。」

哈利因為看不到正上方的狀況，索性打量起隔壁的妖精，他看見對方正忙著秤量紅寶石。

「應該沒什麼問題。」哈利上方的妖精說。

「還有，我這裡有鄧不利多教授寫的信。」海格壓低了聲音，「是關於七百十三號地下金庫裡的那個東西。」

妖精仔細閱讀了那封信，「很好。我找個人給你帶路進這兩個地下金庫──－拉環。」

哈利想著這個金庫大概就是海格說過他不能告訴他的最高機密，他決定等下一定要好好張大眼睛看這到底是什麼寶貝。

拉環等海格把剛剛倒到桌面上的各種小玩意全塞回口袋後，便帶著海格和哈利走向大廳中眾多大門中的其中一扇。

哈利原先以為會連結到另一處類似的地方，就像麻瓜的銀行一樣有分做事處辦卡的、開戶的等等，不過他訝異地發現門後是一條陡峭向下延伸的石廊，地上有著看起來十分老舊的鐵軌。

拉環吹了一聲口哨，立即有一輛小推車衝到他們眼前，哈利有點好笑地看著海格萬分艱難地塞進那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狹小的推車座位。

他們出發後，哈利覺得這速度簡直比遊樂園的雲霄飛車還刺激──儘管他從來沒玩過──他試圖記路，左邊、右邊、左邊數來第三個、中間、最右邊下面第五個………根本不可能記得住。

『我就記得住，蠢材。』湯姆輕蔑地說。

哈利來不及抗議他不是蠢材，推車一個猛然煞車，差點讓他飛出去。

海格連忙把哈利穩住，然後自己也相當虛脫地爬出來，他得靠著牆才不至於雙腿發軟。

哈利沒有海格那麼誇張，他剛剛體驗到速度的美妙，而在拉環打開金庫後，還沒冷卻的血液更是流動更加快速。

成堆的金幣銀條、還有好幾座堆積如山的青銅納特。

「全是你的。」海格微笑地說，他現在好多了，「金加隆。」他指著金幣，再指著銀幣，「這是銀西可，十七個銀西可等於一個加隆，二十九個納特等於一個西可。」他彎下腰，抓起一把硬幣放入袋子裡，「這樣夠你用一、兩個學期了。」

哈利想過他也許還要去打工貼補學費什麼的，他總是認為自己很貧窮，而德斯禮一家不斷強調因為多了他一個人口害他們多花了好多錢，然而自始至終，他都擁有一筆屬於自己的小小財富。

「好了，拿好哈利。」海格把錢交給哈利，轉頭對拉環說，「順便拜託，那輛車的速度能不能慢點？」

「這種車只有一種速度。」

海格臉都綠了。

他們繼續深入地底，橫衝直撞直把哈利轉得頭昏眼花開始反胃，而周遭的空器越來越冰冷刺骨，然後他們沖越過一個地下峽谷時，哈利探出身子想把底下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海格立即把他拉回來了，他只來得及看到遠處似乎有一團火光，他猜那裡是不是有一條龍在噴火。

他們來到的金庫並沒有鑰匙孔，哈利很懷疑這樣要怎麼開門。

不過拉環沒多久就給他解惑了，只見拉環用一根長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大門，而大門居然在他的撫摸下融化了。

「只有古靈閣的妖精才能這樣做。」拉環很了不起地宣佈，「其他人要是這麼做，就會被吸入大門裡，再也出不來囉。」

門打開後，哈利努力伸長脖子張大雙眼，想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寶貝如此神秘，可是他只看見一個髒兮兮的小包裹和一張紙。

海格彎下腰，把它們都撿起來放入口袋。

發現沒什麼好看的哈利有點失望，不過他很快轉移了注意力，「你們會檢查到底有沒有人關在裡面嗎？」哈利問拉環。

「這個嘛。」拉環不懷好意地答道，「大約是十年檢查一次吧。」

「走吧，又得上那地獄推車了。」海格慘綠著臉，極度不情願地把自己塞回那輛推車，「真該建議古靈閣增加這推車的幾種速度，不要只有一種。」他喃喃道，「哈利，等下坐穩了，最好別再把身子探出去，這掉出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哈利乖巧地點頭。

「等會上車後千萬別跟我說話，我怕我會吐到你身上。」海格痛苦地說，「我想我最好把嘴巴閉──」

話還沒說話，拉環就啟動了推車，他們咻地一聲竄了出去，害得海格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昀羲碎念：

二更！！！！

喔喔喔兩人見面啦！見面啦！！！！

雖然沒有交談可是見面啦！！！！！

教授生日快樂啊啊啊啊啊！！！！！（此人已瘋，不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