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褚冥漾之前查的都是總決賽的資料，因此對初賽的比賽內容並不清楚。

但是當他聽到主持人問出：「香蕉從樓梯摔下來之後會變成什麼？」這種題目，而夏碎學長也一秒搶答：「茄子。」的時候，他就對初賽失去了興趣。

好無聊！

「別那麼快下定論。」冰炎看他一眼，「繼續看。」

「正確答案！」主持人喊道，「接下來，處罰時間開始！」

空中忽然出現了由銀色物質凝聚成的上百把刀，刀刀對準了夏碎學長的對手，那名無敵鐵金剛抬頭看了看那些刀子，在刀子迅速砍下的那一刻轉移了自己的所在地，將百把刀引向夏碎砍去。

夏碎抽出冰符，不用半秒手上就出現了西式中古紀的短雙刀，剛無敵鐵金剛的西洋劍碰到了一起，發出很強的震波，腳下也出現了紅眼護符，那瞬間懲罰用的刀具全部粉碎。

粉碎的還有無敵鐵金剛，盔甲之下是一個金髮的紫袍美女，褚冥漾瞬間有點生理不適。

只要有紫袍、美女兩個標籤，他就會想起他姊姊褚冥玥，幸虧對方頭髮不是黑色的……

冰炎的表情有點微妙。

那名惡魔紫袍平常在家是怎麼壓迫褚冥漾這個不服管的臭貓的？

「謝啦，Atlantis學院的。」那名金髮紫袍拋了個飛吻，悠哉地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了。

夏碎冷哼了一聲，將短刀插入了地上，「第二道題目：請問第一紀元時有翼族山之國度曾一度遭到毀滅，當時出面聯盟各大國家對於加害的地蛇一族提出抗戰並成功的第一武士是誰？」

「答案是：左羅．賽菲西爾。」

哦，用了透視啊。

「接下來為了省點時間，我就直接唸答案不說題目了。」夏碎冷冷地說，「三：正常，四：精靈王，五：炸雞腿……」

主持人翻著題卡，直到最後一題：「全部正解！」

場上的觀眾嘩然沸騰，空中凝聚了幾乎可以覆蓋場地的刀，對準了金髮紫袍。

「這邊一共九百把刀，不用客氣啊，奇雅學院的。」

＊

褚冥漾覺得他們學校的人報復心都好重。

冰炎睨他一眼：「你有資格說人家？」

褚冥漾撇撇嘴，不予置評。

「第二場預賽，請雙方派代表出場。」

奇雅那方走下來一個機器人跟大蠍子，一場快答一場雙人競技，看來對方把賭注壓在雙人競技上。

剛剛是夏碎學長上場，那這次換學長跟西瑞了。

滿想看看學長騎著一隻雞滿天飛的樣子，一定很搞笑。

不過看樣子是沒辦法如願了。

負責招待他們的機器人，不知道是被誰給入侵了程序，整個人變成了銀色，平板無奇道：「常駐模式中斷……」

她的手變成了極細的刀刃，貫穿了冰炎的左手臂，另一隻手則抵在他的脖子上。

嘖，大意了。

「他們來陰的！」西瑞爆吼，右手變成獸爪想把機器人直接劈了。

考慮一下人質的感受好嗎？褚冥漾腹誹，不過一想到並非只有他一人倒楣被陰，又心理平衡了。

冰炎：「……」

他轉頭對西瑞喝道：「別衝動。」他像根本沒有痛學似地把插入自己手臂的刀刃直接折斷，「先比完賽再說。」

西瑞雙目赤紅，似乎還想說什麼。

「夏碎，西瑞，你們去比。」冰炎說，無視西瑞瞬間呆滯的表情，「他們應該是不想黑袍上場，你們去。」

等兩人出去比賽後，褚冥漾以更快的速度切掉了機器人的手脫身，並躲到冰炎後面瑟瑟發抖。

冰炎：「……你在幹麻？」

「襯托你的威猛強大啊。」褚冥漾說，並抖得更加厲害，「快把她解決掉吧，學長大人。」堂堂黑袍還跟著無袍一起被暗算，說出去多丟臉。

冰炎深呼吸，他覺得他更想解決掉的是褚冥漾的腦袋。

「你應該不是奇雅動的手腳，」冰炎冷冷地說，「能在我們沒發現的情況下入侵奇雅的系統管理人，看來你也不是個簡單的傢伙。」

拜託，直接解決掉好嗎？

幹麻還要彼此恭維廢話那麼久。

冰炎的眼角抽了一下。

「真不愧是黑袍，這就被你看穿了……」機器人咯咯笑，尖銳得令人生厭。

「你們想幫奇雅得勝，為什麼？」

「Atlantis是絆腳石，當然要請你們打輸。」

「你想我們打輸？」冰炎勾起冷笑，下一秒，他已經一掌握住機器人的頭，「想都別想！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剛剛他跟褚冥漾一人一下廢了對方的雙手，機器人做不出其他反抗，掙扎了幾下：「你要是把我殺掉，這個奇雅人也會被你殺掉。」

「才怪呢。」褚冥漾冷冷地說，「他可以把你拖出來痛扁一頓。」

冰炎一愣，然後笑了笑，相當從善如流地把一個灰白色人影拖了出來，壓在地上痛揍一番。

那影子被拖出來以後，機器人就恢復了原先的模樣：「常駐模式恢復……」

褚冥漾看了看在學長腳下不斷扭動掙扎的影子，一把爆符變成的短刀就直接飛了過去，那影子慘叫一聲，碎成一片沙不見了。

「你剛剛是怎麼了？」冰炎問道。

「什麼怎麼了？」褚冥漾裝傻。

「少裝了，你剛剛是真的在發抖。」冰炎瞇起眼，眼神銳利地直看褚冥漾，「你不可能受這種程度的威脅，所以怎麼了？」

「小時候的心理陰影，無可奉告。」褚冥漾哼了聲，冰炎只能聽到他腦袋的聲音，但是畫面是看不見的。

他不過是想起了舅舅的死因而已。

年幼的他被人用刀抵住喉嚨，毫無反抗之力地看著舅舅一步步走向死亡。

從那之後，他最恨的生物就是蜘蛛。

冰炎見褚冥漾真的不願意說，也不勉強，他自己也有祕密沒對褚冥漾說，算是禮尚往來了。

沒多久，他們學院取得了第一勝。

他們邊看表演邊吃東西，說真的褚冥漾其實看了西瑞的吃相後就沒什麼胃口了，西瑞自己一個人就吞了四個套餐跟兩份分享餐，並且又追加了七個蘋果派跟八個聖代。

「我聽說獸王族很會吃，還好有多點。」冰炎的口氣似乎有些慶幸。

並且還不吐骨頭！

慢著，剛剛學長的說法，好像他不是獸王族？

那他這些日子查的資料不全白費了！

都是西瑞誤導他學長的眼睛像獸眼的關係

冰炎看了看一臉大受打擊的褚冥漾，不知為何心情就愉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