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簡單辦了一場假婚禮,那女鬼心滿意足,一點也沒注意到在牧師喊可以親吻新娘時新郎有多抖。

這場婚禮非常簡陋,他們租了個場地,冰炎跟夏碎借了式神來當人頭,千冬歲則是出借了傀儡當牧師。

當他們宣示永結同心、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的時候,女鬼哇得哭了出來,邊哭邊升天去了,一邊喊著要他們幸福。

儘管他們是用幻術欺騙了女鬼,讓女鬼以為自己兒子結婚了,但褚冥漾總覺得女鬼就這樣升天也太隨便了,感覺好像被人設計了什麼似的,但是他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幫是自己要幫的,要看兒子結婚是女鬼要求的,好像也沒什麼可以做手腳的地方……

想不出來索性不想的褚冥漾嘆了口氣,在休息室中扯了扯自己的西裝領帶,這種衣服有夠不方便活動的。

緊接著,一道陰影壟罩了他,纖細卻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環住了他,一顆腦袋就這樣枕在他肩頸上。

「學、學長?」褚冥漾嚇了一大跳,「怎麼了?有敵人?」

「閉嘴!讓我抱!」

「是!」反射性答應後,褚冥漾才後知後覺想起來,這學長也太反常了吧?

難道是冒牌貨?

可是冒牌貨應該不會連沐浴乳的味道都可以仿製吧?

「你是狗嗎,靠嗅覺來判斷真偽?」

褚冥漾又要哭了:「學長,你真的沒在偷聽嗎……?」

「看你鼻子動來動去就知道你腦袋在想什麼。」冰炎嗤笑一聲,「我要睡覺。」

可是大王您要睡覺跟小的有什麼關係……?

「忘記了?我們剛剛結婚了。」

褚冥漾完全不懂為什麼冰炎可以這麼理直氣壯,不是假結婚嗎?

 

「那之後學長你就一直用這個理由,做一些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褚冥漾懷念道,「我後來才知道夏碎學長說你那是有色心沒色膽,一定要有個名分在那裡才敢動手動腳。」

冰炎喔了聲,挑眉一笑:「夏碎?」

褚冥漾:「……」

糟糕,不小心把夏碎學長賣掉了,請紫袍大人不要為難一個可憐弱小又無辜的妖師……

不然他就只好跟千冬歲求救了。

「這裡的夏碎是真的還是假的?」

褚冥漾已經放棄去吐槽冰炎的解題速度了:「就說了這裡只有我們兩人……」

「但是他在我記憶中是除了你之外最清晰的,還有庚,所以表示他們應該都是我的熟人。」冰炎說,「是記憶投射之類的嗎?」

骷髏放棄思考:「你都解謎解到這種程度了,幹麻還不讓我採精啦!」

「因為考試還沒有結束。」冰炎說,「我不打算因為一個看起來只是有可能的推斷就放棄目前的正常生活。」

學長的邏輯也真是太嚴謹了……

 

寂寞難耐的小骷髏終於熬完了冰炎的考試週,但是冰炎居然跟他說要複習沒空!

為什麼!

怎麼可以這麼耍骷髏呢?

冰炎面前擺放著巨型的磚塊書跟試卷,但其實他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光顧著用眼角餘光去看生無可戀的小骷髏去了。

真有趣。

雖然目前全身上下只有骨頭,不過看奶油照長得也還是挺可愛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為什麼他會願意主動當新娘了。

當然不是那種自己長相比較適合的鬼理由,而是新郎會『主動』親吻新娘啊!

按照褚冥漾的說法,再依據自己對自己的了解,想要褚冥漾主動恐怕才是他的真正想法。

「解咒之後,這裡的記憶會清零還是會保留?」冰炎冷不防問道。

「會保留。」褚冥漾還在鬱悶,「但是保留這個又有什麼用,學長你又不讓我碰……」

「誰說不讓你碰的了?」

唉?

褚冥漾猛然抬起頭,從兩個黑色窟窿中迸發出熱烈的光彩:「學長你終於答應了嗎?」

「你說呢?」

「我說有!學長答應啦!」褚冥漾歡呼道,「那學長,我們現在開始嗎?」

「你要怎麼開始?」冰炎轉過椅子面對興奮的小骷髏,「你說說辦法,我聽一聽可不可行。」

褚冥漾下巴都要掉地了。

說……?這辦法怎麼說啊?

「就、就是我要採精呀。」褚冥漾有些瞠目,學長不至於連怎麼採精都不會了吧?

「你要怎麼採?」

「我、呃、就是……」難道要他把拉下拉鍊解開鈕扣這種事情都鉅細靡遺地交待清楚嗎?

「就是?」冰炎翹起二郎腿,十指相抵,好整以暇地望著突然詞窮的小骷髏。

「你到底要怎樣啦?」褚冥漾完全搞不懂冰炎現在到底想要他說什麼,他總覺得對方在逗自己玩。

那種逗寵物,拿根肉棒在前面晃卻不給吃的逗。

「是你說要採精的,我只是問你打算怎麼採。」冰炎兩手一攤,「你是要用手呢,還是要用嘴?」

「提醒你,不管你怎麼用,現在只有一具骨架的你都不可能讓我舒服。」

「胡說,我可以啦!」褚冥漾想了想當初是冰炎當骷髏時,自己也有感覺,便信心滿滿地說,「我可以讓你舒服啦。」

再不然冰炎也可以自己弄弄給他嘛,有保險套呀。

「是嗎?」冰炎不置可否。

經過這麼些天被伺候得跟大爺一樣的日子,就算是習慣一個人的他也難免對小骷髏這種異形心軟,何況這世界在他意識到之後還真的不太對勁。

那其實跟這個小骷髏友好交流一下也未嘗不可。

真不可思議,他以前是絕對不會這麼快就放下戒心的。不知道是因為小骷髏說得是真的,還是他對這個小骷髏容忍度天生就比較高?

算了,反正考試結束了,接下來是假期,時間上足夠充裕,他就來試試體驗一下不同的人生也沒什麼損失。

 

小骷髏小心翼翼地跪在自己雙腿間,指節分明的手指略帶顫抖地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他甚至能聽到褚冥漾咽下口水的聲音。

「怎麼了,繼續啊?」冰炎勾起嘴角,「不是你嚷著要採精的嗎?」

褚冥漾委屈死了:「以前我明明這樣做的時候你就會有反應啊……」

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也許是你不夠努力?」

為什麼不跟他當初一樣吐槽誰都不會對骨頭有反應,學長你的腦迴路為什麼是覺得我不夠努力?

我之前一直主動纏著你還不夠努力嗎!

「你只是解開我的牛仔褲,連褲子都沒脫。」冰炎說,「這不是怠忽職守嗎?」

褚冥漾:「……」

學長你的成語是誰教的,怠忽職守不是這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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