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此為20230520歐美場新刊，收錄過去噗浪所有石哈骰文，修稿後再加上三篇新文，此為第三篇新文試閱。

試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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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急轉彎

魔法部，神秘部預言廳。

哈利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辦到的。他看見貝拉囂張地狂笑，而他的教父即將被危險的紅光擊中時，他感覺自己裂開成了兩半，他的疤痕痛到他無法思考，只能遵從本能，他想去救天狼星，不惜任何代價，就跟他被騙到這裡來的原因一樣。他的身後炸開了紅光，他的每根神經都被掰碎扯斷，他的心痛到無法呼吸，許多不曾經歷過的畫面浮光掠影般閃現在他的腦海。

不，不是閃現，他確實經歷了。

他看見天狼星死在了帷幕後，他對著鄧不利多大吼大叫，他砸碎了辦公室裡面所有能砸的東西。然後六年級，石內卜如願地當上了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並由一個叫做史拉轟的老人接任了魔藥學，他得到了一本非常有用的舊課本，他很喜歡裡面的筆記，那帶有一點小邪惡的危險幽默感，直到他發現這位混血王子就是石內卜，親手殺了鄧不利多的忠誠食死徒……接著，七年級，他踏上了尋找分靈體的旅程，他被通緝，到處都是食死徒的耳目，這段旅程艱難又絕望，榮恩甚至一度離開了他，直到一頭銀色母鹿指引他找到葛來芬多的寶劍。

太辛苦了，在生死邊緣遊走的感覺，他們一度落入食死徒手裡，妙麗被貝拉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失去了多比、失去了弗雷、失去了所有不該失去的東西。

然後他得到了瀕死石內卜的記憶，知道了自己必須死。

這樣也好，這樣他就能見到父母了，還有天狼星、多比、弗雷、雷木思、東施……

然後，他看見漫天的綠色螢光。

＊

「哈利怎麼還不醒？」妙麗非常焦慮得咬著指甲，「我們都沒事了，他怎麼昏迷了一個月？」

聖蒙果醫院中，某一間祕密病房正被嚴加看管著。裡面擠滿了鳳凰會的成員跟哈利的朋友，他們討論的主人自然是仍沒有意識的救世主本人。

「不可說。」天狼星的臉色沉得嚇人，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魔法界家喻戶曉的可怕狗靈，「帷幕後面牽扯到了時空魔法，所有不可說的成員都對此保持緘默。我們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去推斷哈利在那瞬間遭遇了什麼。」

哈利一度被炸到帷幕後，是天狼星眼疾手快將人撈了回來，但哈利已經接觸到帷幕後面的東西了，當他將人拉回時，哈利就已經失去意識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佛地魔也現身了，天狼星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拼著同歸於盡的氣勢也要將哈利保護好，幸好就在此時，鄧不利多出現了，控制住了局面，不然後果他簡直不敢想。

「鄧不利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嗎？」榮恩問道，他們已經獲准出院，現在之所以還待在這裡，完全就是因為哈利。

「鄧不利多有推測應該是時空效應，但是成因很複雜，這不只牽涉到了時空的祕密，還關乎一個人的靈魂。」天狼星簡短道，「一般來說只要接觸到『帷幕』，不管時間多短暫，他的靈魂都會被投射到另外一個時空，很少有人能夠堅持下來。」

「說真的，他現在還能有呼吸，已經是奇蹟了。」

＊

霍格華茲，地窖。

石內卜的心情完美地跟長年陰濕的腐臭味融合成一體，就算喝下福來福喜他也不覺得有救。那個蠢到連察言觀色都不會的可恨波特，有勇無謀地帶著他那一幫小弟小妹，沒有知會任何人的情況下闖進魔法部，就這樣落入了黑魔王的陷阱，把自己搞成了只會呼吸的軀殼。

也許從另外一種意義來說這反而是好事，起碼癱在床上不能動的話就不會亂跑了。

石內卜放棄了熬煮魔藥，清空大腦，將那些雜亂的思緒統統排除。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得知波特可能永遠不會醒時，那股湧上的複雜情緒對自己的影響力。

「賽佛勒斯。」鄧不利多從壁爐中鑽了出來，毫無鋪墊道：「哈利醒了。」

石內卜頓了一下，古怪道：「我並不關心那個小鬼……」

「他要見你。」

——什麼？

＊

哈利清醒過來的這事紙包不住火，很難瞞得過。在去年一整年預言家日報都大加撻伐他的情況下，哈利非常懷疑為什麼還有所謂的記者會到他面前來自討沒趣。

而他半坐在床上，百般無聊地翻著預言家日報的澄清報導，對一切都感到相當厭煩。

「哈利。」鄧不利多帶著石內卜走了進來，「現在感覺如何？」

「我很好，校長。」哈利扯了扯嘴角，但石內卜發現那並不真心，「你好，教授，請原諒一個病患暫時不能起身表示歡迎。」

石內卜皺了皺眉頭，這不是波特的說話方式。

「能說說你經歷了些什麼嗎？」鄧不利多和藹道。

「那之前，我有想跟石內卜教授確認的事情。」哈利緩緩道，「你跟我媽媽曾經是鄰居嗎？」

石內卜對這個出乎意料的問題產生了警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愛我媽媽嗎？不心虛的話就看著我的眼睛說，也不要用鎖心術。」哈利直視著不自覺後退一步的石內卜，語氣很溫和，卻咄咄逼人，那雙綠眼似乎在尋找什麼。

「哈利。」鄧不利多終止了這場單方面的問話，了解全部事情真相的他明白哈利這句話對石內卜而言就是一場可怕的靈魂拷問。

「校長，我只是問個無傷大雅的問題。」哈利說。

「我認為那是屬於賽佛勒斯的隱私。」鄧不利多說。湛藍色的雙眼已經不像在看一個孩子，他在評估，評估現在的哈利是什麼狀況。

「我反正已經知道答案了。」哈利收回視線，將失望掩藏得非常好，在場兩位強大的成年巫師都沒看出來，「不敢跟我對視就說明了一切，對不對？」

「哈利，或許你願意先談談你經歷了些什麼？」鄧不利多繼續追問道。

「沒有經歷，校長。」哈利躺回床上，「我被迫參與了一場絕命逃亡遊戲，很多細節已經記不清楚，留下來的只有鮮明的情緒。而後我好像死了，接著我睜開眼就在這裡了。」

「說謊。」石內卜冷冷道，「不然你為何突然要找我確認你媽媽跟我是不是鄰居？」

「有的時候對一個人說謊，是為了保護他。」哈利閉上眼，「我知道我在幹什麼。」

「你在幹的事情就是讓所有鳳凰會成員身陷險境，而你自己見鬼地躺在聖蒙果像個廢人一樣睡了一個月，波特。你可不是什麼公主，需要有見鬼的王子吻醒你。」石內卜尖刻道：「我勸你現在就把話說清楚……」

「我為我的愚蠢跟擅自行動道歉。」哈利乾脆地說，「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你的保證就跟衛斯理家的羽毛筆一樣不可信任。」

「那需要我發不破誓嗎？」哈利神色絲毫未動，「我沒問題。」

石內卜頭一次被反問到啞口無言，這個小鬼真的不對勁。

好像一夕之間，他已經不是那個衝動魯莽的十五歲小鬼，反倒更像是經歷了戰爭的滄桑戰士。

「哈利，能說說你要保護誰嗎？」

「現在我身邊活著的人。」哈利終於睜開眼睛，「當然，不包含食死徒跟佛地魔。」

「包含賽佛勒斯？」

石內卜詫異地望向鄧不利多，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而波特的回答更讓他確定了這個男孩大概把他的腦子留在了帷幕後。

「是的，包含石內卜教授。」

「我不需要你自以為是的保護，波特，不如說你這種自大到……」

病房內的所有擺設物體都開始離地，而哈利並沒有拿著魔杖。

「無杖魔法搭配無聲咒，需要精細的魔力操控。」哈利說，「這種程度的話，教授，你能不能把剛剛說我自大的話給收回去？」

石內卜瞇起眼睛：「你不是波特，起碼不是我們認識的那一個。」

哈利聳肩，不承認也不否認。

「哈利，你是不是來了趟時空旅行？」鄧不利多緩緩道，「然後，你在其他世界經歷了……」

「七次。」哈利說，「在我得知我是佛地魔無意間製造出來的分靈體後，我送死了六次，這是第七次，每一次都會回到這個時間點。」

短短幾句話，訊息量太大，讓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一時半會兒竟然說不出話來。

「哈利……」

「我只是想休息一下，之後我該做什麼就會做什麼，不會消極怠工的。」哈利躺了回去，「校長，教授，如果你們要去一間小破屋拿戒指的話，請一定要一起行動，或是帶上我。我認為去之前喝點福靈劑很不錯。另外山洞是死亡之穴，沒有必要去。」

每當哈利多說一個關鍵字時，鄧不利多的臉色就越來越沈重。

「哈利，我無意讓你承擔太多。」他十分歉疚地說。「你還年輕，卻早早扛起了連成人都不一定能扛住的重擔。」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分靈體？什麼小破屋或山洞？」石內卜對於這種將他排除在外的談話非常排斥，他暴躁地問：「你們最好將話說清楚！」

「分靈體是佛地魔的最大祕密，我不太建議賽佛勒斯知道情況，那樣風險就太大了。」鄧不利多客觀地說，「哈利，你覺得呢？」

「你居然問這小鬼意見，反倒無視我？」石內卜整個火氣都上來了，「鄧不利多，不要以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教授有辦法保證不被佛地魔看出來嗎？」哈利問道，「這是一旦露出一點破綻就會喪命的情報，而我剛剛說了，我打算保護我身邊每一個還活著的人。」

「用不著你告訴我黑魔王有多危險……」

「我失敗了。」哈利坦然道，「雖然具體細節我記不清楚了，但我記得那種無力回天的感覺。我記得好多人都死了，城堡坍塌了，地面都是血污與泥濘。

「我不想再看見那種景象，漫天的催狂魔密密麻麻的，天空暗得連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

鄧不利多點了點頭，緩緩道：「哈利，你曾經將這些事情告訴天狼星嗎？」

「沒有。」哈利說，「他會很愧疚的。但最初的原因明明是我自作主張跑出來。」

「起碼你們現在都活著，而我們也還活著。」鄧不利多的說法給了哈利一點點安慰。

他喃喃道：「是啊，至少你們都還活著。」起碼目前是。他甩了甩頭，「校長，我覺得可以讓教授去暗殺那條蛇。」

「娜吉妮？」石內卜立刻道：「牠跟分靈體有什麼關係？」

「哈利，這樣好嗎？」鄧不利多不贊同地微皺眉頭。

「那要看教授願意不願意。」哈利說，「石內卜教授？」

試閱完

昀羲碎念：

放心絕對HE，整本一共收錄36篇石哈，這篇是最長的www

另外兩篇分別是貓貓球（下）跟ABO（05），歡迎大家歐美場來玩～

屆時也會有少量岔路五販售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