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正文開始前的工商時間～

本週5/20在歐美場翁08有石哈新刊《LIFE IS LOVE》，歡迎大家來玩～

岔路實體本僅剩下（五）之〈上〉（極少量）、〈中〉（少量）、〈下〉，前面（一）至（四）已經全數完售，有興趣的同好可以點擊 BOOKY 參考電子書喔！

感謝飄飄貓幫忙製作的工商圖～ ヽ(￣ω￣(￣ω￣〃)ゝ

《LIFE IS LOVE》新刊內容：

收錄所有曾經在噗浪的石哈骰文，校稿後擴寫，新增未公開《ABO05》、《貓貓球下》、《命運急轉彎》

其中《命運急轉彎》總字數為兩萬字以上，整本字數十四萬以上，試閱請點此

以上，謝謝閱讀～

正文開始↓↓↓↓

跟莉亞同居的生活好似沒什麼改變。

不過就是多了一個人會按時叫你一起吃飯，到點了會互道晚安，一個上樓，一個回房，互不打擾，倒也相安無事。

懷特太太會常常帶很多菜過來，莉亞說既然不需要房租，那她就幫忙做飯來抵。

石內卜隨她去，他也確實很久沒有吃到道地的英國菜了，雖然食材上還是跟英國本土有區別，但味道上的確讓人懷念。

一星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就到了莉亞離開的日子，石內卜心裡有些捨不得，但萍水相逢，他能跟女孩有這麼一段緣份，已經很好了。

莉亞離開以前，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感謝石內卜的照顧。

「瑞克曼先生，我放了一些馬鈴薯跟肉在冰箱，還有我也在陽台種了一些綠植，你要是餓了可以熱一熱就吃，我已經切好了。」莉亞說，「你可千萬別再啃蕁麻根了。」

「妳不用跟懷特太太一樣操心這麼多。」石內卜不太自在地說，他不太會處理這種純粹的善意，尤其來自跟莉莉長相相仿的女孩。

「要是瑞克曼先生會照顧自己，我們自然就不用操心了，你說是不是？」女孩俏皮地回嘴。

「……是。」他對女孩疾言厲色不起來，只能無奈。

兩人在餐桌上就一些魔藥問題相談甚歡，石內卜很樂意給女孩解答各種學術上的疑問。

「所以使用銀刀側面壓扁瞌睡豆，比切割更容易釋出汁液？」

「沒錯，因為瞌睡豆很難切，與其在刀工上浪費時間，不如使用更迅速也更有效的方式。」

莉亞微微一笑：「這方法我實驗過，確實比教科書上教的更容易出汁。」

「妳也發現了？」石內卜對女孩產生了更大的好感。

出乎意料，莉亞搖頭了：「發現這方法的人不是我，是我的教授。」

「原來如此。」石內卜點頭，「你教授是誰？」

「我想先生大概不認識，他是一所英國小型的魔法學校，不如霍格華茲那樣有名。」莉亞聳肩，「我來自博思韋爾，先生聽說過嗎？」

石內卜在腦海中搜尋，搖頭：「確實沒有聽說。」

「是一所很古老的魔法學校，不過已經沒落了。」莉亞說，「全校師生加起來不到五十人，每個年級總共就只有三個人，很落魄吧。」

「規模確實不大，但我想，你能有在陳舊方式上想辦法革新的魔藥學教授，也算是不錯了。」石內卜說，他確實很有興趣會會這個跟他想到一塊兒去的魔藥學教授。

「他叫約翰．內特勒西普。」莉亞說，「他的確是一位讓人很尊敬的教授，只不過他的教學方式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怎麼說？」

「他似乎除了挖苦諷刺以外就不會其他的說話方式了。」莉亞聳肩，「這讓他……難以親近。」

石內卜頓了頓，他覺得自己好像也是這樣。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他，他教了我不少東西。」莉亞一刀切開牛排，那力道似乎有點大，「雖然最後他死了。」

「他死了？」

「是啊，之前英國發生一場大戰，那個人……」莉亞頓了一下，「總之，他死在了戰爭裡。」

「……我很遺憾。」石內卜打消了回去造訪這位約翰先生的念頭。

「先生又是為什麼來秘魯？是因為毒牙龍嗎？」

「不全是。」石內卜樂得女孩轉移話題，「這裡有很豐盛的緬花草跟苦艾草，我正需要。」

「可是我聽先生說在研究化獸水，這二者怎麼想都與之沒有關係。」莉亞蹙眉，「這二者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提取出安神物質，換在麻瓜那裡說的就是二乙醯嗎啡，原諒我的無知……只是，先生，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化獸水會需要用到這些。」

「那自然是因為我需要實驗，這些東西可以很好地幫助我緩解副作用。」石內卜對女孩的質疑相當寬容，「如果妳想知道的話，我都是拿自己跟白老鼠做實驗的。」

莉亞吃驚地瞠大雙眼：「你自己服用未知效果的魔藥？」

「不是未知，我有八成的把握。」

「但那還是很危險。」莉亞氣呼呼道，「我們都知道魔藥只要出了一點差錯，那就會是一場災難，而你在自己沒有助手、沒有家人的情況下，自己試驗全新的魔藥？」

石內卜好像看見年輕的莉莉在對自己發火，他有點懷念。

「看來我之後還是得不定時拜訪瑞克曼先生。」莉亞瞪著他，「至少在我離開秘魯以前。」

「好吧。」石內卜不置可否，但他心情是愉悅的。

＊

或許是因為學會上多了莉亞的身影，本來難以讓人忍受的、充滿笨蛋與混帳的環境也變得可愛起來。

莉亞跟每個人都相處得很好，這是自然的，沒人會不喜歡莉亞，她那樣迷人。

不過這種魅力同時也帶來了另外一種壞處————

「請不要這樣，瓊斯先生。」莉亞臉色已經相當不耐，「我已經拒絕過很多次了。」

「美麗的小姐，我也說了很多次，你絕對值得一個完美的男人相伴一生，而那個人就是我。」瓊斯舉著一大束花，裡面充斥著騷包的紅玫瑰與各種花卉，顏色繽紛雜亂，香氣濃郁到都能蓋過魔藥味了。

莉亞的表情看起來快吐了。

不少人都上前幫忙把瓊斯架開，石內卜只遠遠一看。無聲地給瓊斯下了一個迷糊咒，讓對方昏頭巴腦地滾出了實驗室。

莉亞鬆了一口，轉頭跟他對上視線，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交流結束後，兩人一起去鎮上吃了一頓晚餐。

「那個瓊斯怎麼這麼煩人？」莉亞抱怨道，「好像聽不懂人話似的，我都明白拒絕過那麼多次了。」

「他一直都很煩人，而且是個白痴。」石內卜冷哼道，「空有華麗的外表，內在卻是一個草包，連聰明藥水都無法拯救他哪怕一丁點的智商，或許他全貢獻給了秘魯魔法部門。」

「什麼意思？」

「秘魯魔法部有在抽智商稅。」

莉亞大笑出聲：「瑞克曼先生，我不曉得你這麼幽默。」

幽默嗎？

石內卜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有幽默感的人，但看莉亞笑得那麼開心，隨便吧。

他跟莉亞互相道別，回到自己的屋子後，不免感覺有些寂寥。

女孩的到來確實提醒了他，人體的溫度是那樣溫暖，哪怕沒有肢體接觸，光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就能有如此巨大的不同。

窗外夜色正濃，昏暗的月光正適合熬制魔藥，山林間窸窸窣窣的聲音早就無法動搖石內卜，總會有那麼幾隻不長眼的動物撞上他設置的防護咒。

他回到魔藥間，繼續專心研究他的化獸水。窗台擺著莉亞送給他的綠植，薄荷的味道確實能讓人頭腦清醒，他覺得他似乎就快突破瓶頸了。

「順時針攪拌十三次，再逆時針三次……」他嘴裡唸唸有詞，大釜中的藥水如他預測般變得更加輕薄，他士氣大振。

暗夜之下，醉心於實驗的石內卜並未發現有諸多不懷好意的身影靠近他的小屋，警戒咒與驅逐咒也並沒有響起……

「敵襲！敵襲！敵襲！」

尖銳的警告響起的時候，石內卜正準備將豪豬刺一根根丟下去測試準確劑量，而闖進來的人二話不說就對他發起進攻，他不得已只能起身回擊，一捆明顯過量的豪豬刺在接觸到藥水時發出不祥刺耳的咕嚕聲，緊接著密集的泡沫就開始爭先恐後地往外湧。

石內卜大怒。

他千辛萬苦，眼看就要有成果的魔藥被毀於一旦，他沉聲道：「你們最好有足夠的理由……」

但對方根本不跟他廢話，接二連三的惡咒打了過來，石內卜側身躲避，雙方打成一團。

小屋中各種千奇百怪的顏色光束像煙火一樣炸開，粉碎了牆壁，波及到了莉亞的綠植，石內卜怒上加怒，下手更狠，幾招昏擊咒就放倒了幾人。

但對方人實在太多，打倒了一個又會冒出三個，永遠打不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裝蒜了，英國派來的間諜。」終於，有個領頭的人開口說話了，大概是看見他們人數終於佔據絕對優勢，「你們毀了我們的大生意，理所當然要付出代價。」

「間諜？」石內卜皺眉，他退休很久了，「你們找錯人了。」

「少廢話。」領頭的一抬手，立刻有好幾個人對他射出了蠻橫咒。

就在此時，魔藥藥效到達質變閾值，大釜轟然炸開，儘管石內卜第一時間就進行閃避，但距離太近，他只來得及給自己上了一層盔甲護身。

他被藥水變成了一隻黑豹，而其他人則是各種慘不忍睹的半人半獸身，在撩亂的煙霧中，他看見好幾隻巨大的螞蟻。

果然豪豬刺放太多了。

「不准動！」緊接著，又有另外一批人現影，舉起魔杖指著他們。

石內卜要氣炸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除了哈利波特以外，他還從來不曾這麼倒楣過。

那些有幸沒受到藥水波及的人直接開打，雙方混戰成一團，石內卜發現他們對自己一開始還留了手，結合對方剛剛使用蠻橫咒的動作來看，他們也許是要命令自己做些什麼，很明顯是魔藥相關。

雙方打得難捨難分，石內卜暫時動彈不得，但其他被獸化的人也一樣，很快就出現犧牲者了。

「媽的，正氣師真是陰魂不散！」領頭的那人用秘魯語罵了一連串的髒話，「兄弟們，直接殺！能帶走幾人算多少！殺最多的回去賞一百金加隆！」

群起沸騰，石內卜眼睜睜看著眼前上演起殺人狂歡晏，不斷有人倒下，死不瞑目。

他有多久……沒有離死亡這樣近了？

魔藥的煙霧還沒有飄散，雙方視線都受到阻絕，只有他因為黑豹化，能夠清楚地看到跟聞到。

他這是惹上了什麼大麻煩？

石內卜試圖動了動身體，發現他勉強可以站起來了。

現在盡速走為上策，但事後被人發現瑞克曼失蹤，似乎也有點麻煩，要是被人判斷他是被這群危險份子帶走幫忙製作什麼禁藥，再把莫須有的罪名倒扣在他頭上，想想就……

再死遁一次吧。

業務一回生二回熟，石內卜找了一具身形相當的屍體，對他施展了變形術，並且盡量把五官給劃花。

做好要撤退的時候，又有人現影了。

「統統住手！」

莉亞？

石內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怒氣沖沖現身的女孩，她看起來似乎快要爆炸了。

「我明明已經遞交報告，說瑞克曼先生是無辜的！」她吼道，「曼科先生！你怎麼還能故意把人引到這裡來！」

……什麼情況？

「他或許是無辜的，但也是絕佳的誘餌！」後來現影的領頭人回吼道，「我們有派人來當他的保鏢！」

「那麼他人呢！」

「那不重要！先把眼前的人一網打盡！」

「我堅持！」莉亞大叫，「你不能把無辜的人扯進來！」她低頭閃過好幾道惡咒，隨即無聲還了回去。

石內卜愣愣地看著柔弱的女孩身手矯健地像一頭獅子攻擊每個敵人，還有力氣跟曼科大吵。

「我警告你，瑞克曼先生是一位天賦異稟的魔藥師，若是失去他，除了是你們秘魯的一大損失外，也會是國際上的重大災難！」莉亞怒道，繳械了數名巫師的魔杖，「他絕對有辦法調製出比彼岸花更強效的毒品，而且來源更難追蹤！」

毒品？

對了，是有聽到什麼大生意……原來指的是毒品？

「上啊！他們不過只是多了一個女人！」敵人首領氣急敗壞道，「連女人都打不過嗎！」

莉亞原地消影，繞到了對方身後，乾脆俐落地一個繳械咒讓對方徹底無力。

但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從懷裡掏出另外一根魔杖，他咬牙對莉亞射出了惡咒，莉亞閃到一邊，但是她在變形。

不、不對，她在變回本來的他。

凌亂的黑髮隨風飄揚，吹開了遮住視線的閃電型傷疤。

「原來是你……」首領咬牙切齒，「英國的救世主，」

石內卜的心跳陡然加快，緩慢的時間流速彷彿在那一刻重新運轉起來，近乎靜止的無趣生活被重新賦予了意義。

事後很多年，石內卜都無法忘記，那個男孩以一種決然強悍的絢麗身姿，如同流星般炸開了他死氣沉沉的世界。

火光搖曳，驅散了男孩身上的夜色，漂亮的綠眸熠熠生輝，裡面盛滿了怒火。

「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