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這個粉絲太靠夭

Key：道具

剛過來這裡時，褚冥漾就想起這是為數不多，他在金錢上碾壓冰炎的時空之一。

這裡的他是被安地爾和哈維恩養大的，冰炎則是褚家。並且，按照他的方式來說，冰炎是被他包養的小白臉歌手。這是目前為止他跟冰炎相遇最慘烈的時空——他把冰炎給綁架了。

雖然動手的是安地爾，自己喝醉斷片不記得了（是說他還是好在意他喝醉後都做了些什麼），但好在這裡的自己十分厚臉皮，死皮賴臉地把冰炎給追到了。

自己是個作曲家，並且家財萬貫，兩人剛結束世界巡迴演唱會，有一個月的休假。

而在他穿過來以前，他跟冰炎正在冷戰。

吵的是他在家宴上喝醉了。

啊啊啊可惡為什麼他一沾到酒精就斷片，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冰炎可以長達一星期無視他啊？

因為家宴性質有點特殊，是有點不明端到明面上的買賣，所以也沒有監視器可以看回放。去問了家宴上的其他人，都說他沒有任何問題。不管是問哈維恩還是安地爾還是耶呂，統統都是這個答案。

對，這個時空，耶呂是他爹，比申是他媽，安地爾是他哥，哈維恩是他管家，而他是個無憂無慮的富二代。

殺是不能殺的，拷問也是沒辦法拷的。褚冥漾深呼吸，決定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雜事，等那隻史前巨獸找過來，兩人再商量一下要怎麼辦。

他的靈魂碎片怎麼就飄到這麼一個叫人胃疼的時空來了？

褚冥漾唉聲嘆氣，打開衣櫃準備換件外出衣，就看見一件超辣眼睛的改造西裝——這個世界的他親自操刀設計的，要設計師每一針每一線都完美貼合他心中所想。

所以這個紅籃色還在上面繡著我們結婚了字樣的西裝就是他的審美。

……太醜了，要不趁現在毀屍滅跡吧。

但是一想到這個世界的自己是個一言難盡的活寶，發現西裝消失後沒準還會訂製一套更醜的，褚冥漾只好忍痛放棄了這個機會，拿了旁邊素色的襯衫關上衣櫃門，眼不見為淨。

「哈維恩。」他知道人就在外面。

「褚少爺。」管家隔著門恭敬地喊。

至於為什麼不進門，因為褚冥漾曾經下令不准他打擾兩人的愛巢。如果需要打掃衛生，那就得等兩人都不在的時候。

「我老公去哪了？」褚冥漾咳了聲，喊老公喊得有些彆扭。畢竟這世界的他實在太一言難盡了。

哈維恩滿臉詫異，「冰炎少爺去辦離婚手續了啊。」

……什麼？

＊

褚冥漾暴跳如雷。

明明不久前還把他操得半死不活，現在就給他拔屌無情。呵，男人床上說的話果然都不能信！

氣得半死的褚冥漾完全忘記搞出離婚的是這個世界的冰炎，但遷怒需要講道理嗎？不需要。所以他還是氣得半死。

在他決定發動搜索小隊把人綁回來前，事主一臉若無其事地回家了。

哈維恩準備好了飯菜後，就非常識相地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回房享用他個人的豪華套餐了。

為什麼主人的飯菜寒酸，他一個管家卻吃得奢華？因為這是褚冥漾的吩咐。

給他搞離婚，還想吃好飯好菜，沒門！

飯桌上只剩下他們後，冰炎單刀直入，「這世界的你心願是什麼？」

「……好問題，我不知道。」褚冥漾鼓著臉頰生氣，「我剛過來就在冷戰，然後聽到你要跟我離婚。」

「可是你不是有記憶嗎？」

「我怎麼可能全記住？大多就是幾個時空印象特別深，我的大腦又不像你那麼非人類。」褚冥漾驚險閃過迎面而來的一包衛生紙，「我又沒說錯，人類的大腦才不可能把每件發生的事情都記住。」

褚冥漾說得沒錯，大腦有遺忘機制，人類不可能將每件事情記得鉅細靡遺，就算紀錄下來也仍舊會有缺漏。

「那我說說我的吧。」冰炎靠在椅背上，姿態很放鬆，「我們冷戰是因為你在家宴上跟其他人搞外遇，我去辦離婚是因為你把外遇對象帶回家當保鏢。」

「……嗄？」褚冥漾下巴掉地，「我傻嗎？」

「問你啊，畢竟那麼大——一個活寶呢。」冰炎用雙手畫了好大一個圈，抬眉覷著已經石化風化的褚冥漾。

過了大概五分鐘，褚冥漾放棄似地垂倒在椅子上，「學長，求別翻黑歷史。」

冰炎輕哼一聲，「所以你想怎麼解決？」

「先讓我搞清楚，我搞外遇？怎麼可能？」褚冥漾喃喃自語，「我眼睛又不瞎。」

這種恭維讓冰炎很受用，便給了答案，「你在家宴上喝醉了，耶呂說你這老公也用夠久了，你說確實。然後安地爾說要給你安排保鏢，你說可以，接著比申說那要不保鏢直接當下一任老公，你說沒問題。」

褚冥漾張了張嘴，弱弱地反問，「那有沒有可能，我當時想的是你直接給我當保鏢就好？」

「這裡的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剛剛說過了，你把『保鏢』帶回家了。」冰炎皮笑肉不笑，「那個保鏢長得很漂、亮，你親口跟我說的。」

褚冥漾：牙拜。

「誰啊？我這就讓人滾蛋，怎麼可能有人長得比學長漂亮、不不我是說帥氣。」褚冥漾連連擺手，「這樣你氣消了嗎？」

「恐怕不行。」冰炎摸著下巴，「你自己想想，如果幹出這種事情的人是我，你會怎麼做？」

打是捨不得打，罵是能罵但心梗，好像還真的只能不理人。

「那離婚是……？」

「故意氣你的，看你選我還是選保鏢。」冰炎聳肩，「對了，順帶一提，這裡的保鏢跟那位曾經跟著你的重柳族長得一模一樣。」

「……那還是別趕人走了吧？」褚冥漾遲疑道，偷覷著冰炎的臉色，「而且我發誓這個世界的我真的不可能搞外遇。」畢竟都喜歡到讓安地爾把人綁架回來了。

冰炎危險地瞇起眼睛，「意思是其他世界就可能囉？」

褚冥漾閉上嘴巴。

沉默在兩人中間蔓延，飯菜涼了他們也沒動筷，最後是褚冥漾受不了了，舉雙手投降，「明明都是你，只是不同時空而已。」

冰炎喔了聲，笑得很好看，「過去的我或未來的我都不是現在的我，所以我倒過的楣丟過的臉踩過的坑他們也必須來一次——這言下之意就是不同人，沒錯吧。」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褚冥漾哈哈乾笑，「我覺得這事還是可以商量的，說穿了都是我們自己，跟自己生氣不是很傻嗎？」

「是啊，但我不介意。」冰炎勾起嘴角，「有正當理由可以折磨你，何樂而不為呢？」

「……變態！」

「你自己也很享受吧，彼此彼此。」

兩人扯皮了一會兒，又回到最初的問題。

「我要怎麼讓這世界的你氣消？」

「也許來點不一樣的。」冰炎用相當認真的神情說著十分毀人設的話，「這個世界的我，需要你哄。」

「……嗄？」

褚冥漾本來完全無法想像自己要怎麼哄冰炎，冰炎在他眼裡就是不需要哄的存在，強大到讓他頂禮膜拜的程度；但仔細一想，對方跨越了千年的時空，跟父母死別，隻身一人來到沒有人陪伴的陌生世界，還得忍受詛咒施加的痛苦，就算親人在世也不被允許靠近。他的世界從來沒有撒嬌的選項。

這麼一想，褚冥漾頓時就不行了。

「我要怎麼哄？」褚冥漾絞盡腦汁，「我跟哈維恩學幾道菜做給你吃？我縫新衣服給你？」

「你要不要想一下，有人炸過廚房？還有，你的衣櫃裡還掛著那件我們結婚了的醜西裝。」

褚冥漾非常喪氣，「那我能怎麼辦啊？」

「這世界的你不是作曲家嗎？」

「可是我都寫給你好多首了，這樣還有用嗎？」褚冥漾有點擔心，「不會覺得太習慣而有點煩嗎？」

「不會。」

「那還有個問題。」褚冥漾弱弱地說，「作曲是這世界的我的強項……可是我不會啊。」靈魂融合又沒融技能，一些像是有身體記憶的比如槍術、體術，他或許還能混一混，但這種大腦的活他是真的沒什麼天份。

並且，這世界不是根據他的碎片形成的，而是另外一個完整的時空，因此他的干涉相當有限。

「那你就把自己當成禮物給我。」

＊

褚冥漾被冰炎放在一個奇形怪狀的椅子上，有點像是健身器材，內側有兩個擋板，將他雙腿分開，大腿跟腳踝都被套上了皮質束帶，上面有金屬扣環，扣環連接鎖鏈，將他的雙腿朝四個不同面向往外拉，露出了在叢林中沉睡的性器與神秘的洞穴。

他的雙手分別被綁在擋板上，板子上也有金屬環，手腕上的皮質束帶也有，它們被鋼線給綁在一起，這代表褚冥漾的手哪怕離自己的陰莖很近，也只能在空中抓握，無法撫慰自己。

他的脖子上綁上了項圈，也被戴上了口枷，口枷的尺寸很大，將他的口腔撐開，唾液無法自控地流下；他的乳頭一邊被戴上了強力吸乳器，另外一邊則是貼上了跳蛋；後穴更是被插進了一根按摩棒，嗡嗡震動的聲音在靜謐的室內份外明顯；他的根部被套上了鎖精環，但洶湧而上的快感必須尋找出口，因此頂端的小孔滲出了前列腺液。

「你、確定……？」褚冥漾被擺弄成這樣，倒也不是太擔心，他主要是擔心他們走之後這世界的他們。

「放心吧，沒有什麼是操一頓解決不了的。」冰炎說，「要是有，那就操兩頓。」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褚冥漾不敢置信，但是口枷限制了他的說話能力，只能呼啊哈啊的表示抗議。

然而，眼前的人離開了，儘管冰炎還站在那裡，但他知道，對方是這個世界的冰炎。

「褚？」冰炎歪了歪頭，「這就是你把我叫回來看的東西？」

世界會自動修正小BUG，眼前的冰炎只記得自己去辦離婚手續時，卻被褚冥漾一通電話說有東西要給自己看叫回來了。

「嗯……嗯哼！」

「把自己擺成這樣，沒有被其他人瞧見吧？」冰炎湊過來，輕輕捏住可憐的陰莖，一手拉著按摩棒進進出出，換來褚冥漾猛烈的搖頭。「那就好。」他看起來心情愉快極了，一點都不像是因為伴侶外遇要離婚的人，「你若是表現良好，我就氣消了。等等可要叫大聲點。」他湊到褚冥漾耳邊輕咬著耳垂，「叫得好聽些，之後換我唱歌給你聽。」

那瞬間，褚冥漾也脫離了，這個世界的自己意志回歸，而這個自己發現是什麼情況後，居然興奮到直接射了。

「看來鎖精環不夠緊呢。」

褚冥漾嘴角一抽，不想再看這個世界自己怎樣耍寶，趕緊溜回去找他家的學長了。

＊

「你確定那樣真的有用？」戒指還是有點擔心。

「要是不行的話，你就不會脫離得這麼順利了吧。」冰炎舉起左手，在無名指上親了一下。

戒指閉嘴了。

也不曉得親到戒指形狀的褚冥漾哪個部位了，現在左手無名指指根處熱得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