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褚冥漾一踏進陣法，就知道不對勁。

那個安地爾果然動手腳了。

剛剛還站在他旁邊的冰炎不見了，眼前是偌大的城鎮，但他只有一個人。

因為與幻武簽契約，褚冥漾難得乖巧了一整晚沒搞其他小動作。

等天亮時，他就被睡了一晚好覺的冰炎給拎出去練槍法了。

「為什麼？」雖然他早就有打算要練，之前沒拿到幻武時也是有去靶場，但怎麼會輪到冰炎逼他練啊？

褚冥漾是被冰炎攙扶著出場的。

使用王族兵器果然非常消耗精神力，他不僅全身無力，還昏昏欲睡。

「想睡就睡。」冰炎輕聲道，「使用王族兵器本來就會對精神造成一定負擔。」

場地是水對褚冥漾來說還挺幸運的，畢竟他本身就親水，幻武也是水屬性。

但這種強迫中獎的感覺還是好不爽啊！而且直接在場上曝光不就沒辦法繼續當路人甲了嘛！

「你很吵！」冰炎一巴掌呼向他的後腦，「上場了！」

在精神世界披著西瑞他哥的皮痛揍了他一頓後，褚冥漾這才算解氣。

什麼定情物，真難聽。

同時動手的還有冰炎，這次扔得不是杯子而是放在一邊的磚塊書，秤重絕對有五公斤。

回到房裡的褚冥漾見到冰炎時，有一種詭異的心虛。

「跑腿的，你早上敢翹集合？」冰炎坐在沙發上，瞇起紅眼看他，「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才沒有，我去班上集合了。」褚冥漾試圖讓自己理直氣壯點，「又還沒正式開打，我不需要真的去吧？」

褚冥漾最終還是妥協在黑袍的惡勢力下，不甘心地去把冰炎房裡各種偷拍的法術都給撤了，然後換上更強的。

冰炎這次不作聲了，打了個響指就把法術全數轉移到褚冥漾房間了。

兩人在客廳你瞪我，我瞪你，誰也不服氣誰。

「不說這個了，下一場然的比賽你去不去看？」褚冥玥似笑非笑，「他發現你沒去看他跟平沙的比賽很失望呢。」

「呃……我忘記了。」誰讓賽場上出現魔封咒，他一時給忘記了。

「不過呢，」褚冥玥閒適道，「然也說了，他很高興漾漾終於也是個有朋友的人了。」

冰炎的眼神轉向褚冥漾放著幻武大豆的口袋。

褚冥漾頓了一下，氣哼哼地把蛋給收了。

沒辦法，拿人手短，雖然他還沒締結契約，不過畢竟大豆已經在他手裡了。

算了，反正橋到船頭自然直。

很隨意的褚冥漾自己就進了速食店，颱風天也就剩這種大型連鎖店開業了。

他給自己點了一杯奶昔。

事情比想像中更棘手，輿論擴散得非常快。

幸虧小天狼星已經離職了，不然他此刻一定會大鬧魔法部的文宣處。

一群人鬧到晚上十一點，褚冥漾第一次知道原來歡唱的時間過這麼快。

他們還得花點時間把包廂整理乾淨，畢竟普通人的心臟應該是沒辦法在看到異世界生物時還能堅強跳動的。

等他們走出來時，褚冥漾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不過既然想不起來了，那應該不重要吧？

冰炎沒有褚冥漾那麼糾結。

說實話，把褚冥漾當成貓科動物對待後，很多行為就都有了解釋。

他們接著走進了一間廟，褚冥漾不得不懷疑此處的香火到底會燻昏多少上頭的神明。

一陣白煙突然在他們面前凝聚成人，一個小女孩悄然無息地現身，廟裡的其他人卻視而不見。

冰炎對著那小女孩微微點頭：「讓您久等了，初次見面，七之主春秋。」

哈利掉入一個相當深邃的黑洞。

「路摸思。」他輕聲道，元杖上方立刻亮出微光。

這裡陰暗、溼冷、還有日積月累的腐臭味，岩石上長滿了青苔，哈利定眼一看，他所在的水攤附近，全是骷髏。